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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婳秦暻(容婳秦暻)完结版免费阅读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6-08 11:08:36  作者: yan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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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春惊讶地抬起头:“是,皇上早就知道?”
蔡添喜又想揍他了,谁教得你直视皇帝?
可想着他以后就不是奴才了,可以体体面面地做人,不用和他似的再卑躬屈膝,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秦暻也没在意:“这次科举舞弊的案子,各家都牵扯其中,有人心虚,自然会生事,不奇怪。”
德春应了一声,看着手里的名单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秦暻瞥他一眼:“没问出些别的?”
“问出来了,他说是悦嫔派他来的,但奴才觉得不可信。”
秦暻一挑眉:“哦?怎么说?”
德春还没和秦暻说过这么多话,一时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朝蔡添喜看了过去,蔡添喜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好好说。
虽然任命诏书已经写好了,可要是德春没那个本事,秦暻随时都会改主意,毕竟这清明司现在还是个临时衙门,是成立还是解散,都是秦暻一句话的事儿。
德春不知内情,却看明白了蔡添喜的眼神:“奴才觉得越是他说出口的人越不可能,这私盗乾元宫的消息,不管成不成都是大罪,宫人们若不是让人抓住了紧要的把柄,绝对不敢做这种事,一旦做了,有把柄在也不敢将幕后主使供出来。”
他一口气说完了长长的一段话,低下头略有些急促的喘息,冷不丁上头一声轻笑——
“你家的本事你果然学到了几分,人就先关起来吧,现在还不到算账的时候。”
德春听得一愣,什么叫他家的本事?
皇上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他心里有鬼想多了?
他全身都麻了一下,却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就要退出去,可他刚转过身,秦暻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薛京。”
德春猛地一僵,脑海里只剩了一个念头,完了。
刚才的话果然不是他想多了,皇帝都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是个逃犯,是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
他浑身一软,跪在了地上:“皇上,干爹他不知道奴才的身份,请您不要迁怒他。”
秦暻“啧”了一声,眼看着德春急得砰砰磕头,他眼底却都是不耐烦:“收收你这幅样子,朕要的不是一个废物。”
德春有些懵住了,他似是有些搞不明白眼下这是什么情形,求助地看向蔡添喜。
蔡添喜也不必再遮掩:“皇上早就知道了,没发作就是想留你一条小命,还不赶紧谢恩?!”
德春听话的再次磕头:“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
“别着急谢恩,”秦暻懒洋洋开口,“朕把丑话说在前头,朕现在需要一把刀,一把只知道听话,不知道是非的刀,你扪心自问,你做得到吗?”
德春怔了一下才明白秦暻话里的意思,皇帝可以赦免他,可以重用他,但前提是他要绝对听话,对方要的是一条鹰犬,一条没有自己思想的鹰犬。
可他本就是穷途末路的人,有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抓住?就算因此会出卖良知,他也甘之如饴。
他重重叩首:“奴才一定肝脑涂地,不负皇上期望。”


第112章她什么都不计较了
清明司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整个衙门共二十三人,每个人的出身都和德春一样,不过眼下他们看起来都很不起眼罢了。
也因此有不少人觉得秦暻是不敢动世家的,所谓的清明司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随便找了些人出来顶缸,认为这次科举舞弊的案子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第二天的朝堂果然气氛轻松,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内侍,带着一群各衙门被排挤的不得势的废物能闹出什么事来。
秦暻也懒得多说什么,靠在龙椅上走神,连蔡添喜问他是不是要散朝都没听见。
这两天他时不时的就会这样,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容婳的脸,琢磨她会做什么,也琢磨她身上那微妙的不对劲。
下朝后他又没能在御书房呆住,索性回了乾元宫。
京城的春秋短,夏冬长,才不过四月宫里就已经为夏天做准备了,他进乾元宫的时候,宫人们正将夏日的用具替换上。
他目光掠过人群,没瞧见容婳的影子就打算进正殿去找,却刚进门就听见细碎的说话声,他下意识听了一耳朵,却是几个宫人在编排容婳的闲话。
这是常有的事,打从容婳当年进宫这些闲言碎语就没停过,贵人从云端跌落素来都是寻常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再加上容婳有着毁婚另嫁的过往,更让人觉得自己有了资格对她指指点点。
但不管是谁,只要被容婳听见这些话,都不会有好下场,只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蠢还是单纯的管不住嘴,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吸取教训。
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管,就留着这几个人让容婳撒撒气吧,总比最后都算在他头上要好。
他抬脚进了内殿,本以为外头那些人如此明目张胆,是因为容婳不在乾元宫,却不想一开门,就瞧见她正在收拾自己的夏衣。
他愣住了,容婳就在内殿,隔着一道门,外头的话她不可能没听见,怎么没发作呢?
先前罚宫人掌嘴,教训藤萝时可没见她手软。
“皇上。”
容婳起身行礼,秦暻摆了摆手:“忙你的吧。”
容婳便回去重新收拾衣服,外头擦地的那两人大约是没注意到他回来的动静,仍旧在嘀嘀咕咕的说话,时不时会有某个字眼传进来,大多都是不好听的。
秦暻不自觉攥紧了拳,他知道宫里有流言蜚语,可不知道他们会说得这么难听,怪不得每次容婳都会大发雷霆。
先前他竟还觉得是容婳脾性苛刻,借题发挥敲打过她几次。
想起往事,他心里莫名发沉,眼神不自觉飘向了容婳,她神情却仍旧平和,仿佛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些衣物上,完全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可她不可能没听见。
秦暻有些不明所以,容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他在,所以不好意思发作?
要不给她腾个地儿?
他起身往外走,容婳大约从脚步声里听出来了他要出去,停了手里的活,微微屈膝送别,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连问一句他要去哪都没有。
秦暻心里有些不痛快,其实这两天他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虽然朝事十分顺利,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又看了一眼容婳,对方还维持着半蹲的姿态,看着就累。
算了,不着急问,兴许待会她出了气,就会正常一些。
他出了乾元宫,在外头漫无目的溜达了一会儿,琢磨着容婳差不多该把人收拾完了,就折返了回去,但一进门就瞧见那两个宫人还在擦地,身上并无何处不妥,还在这里干活显然也是没有被贬斥过的。

他眉头不受控制地拧了起来,容婳怎么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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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门进了内殿,容婳却不在了。
气跑了?
被两个宫人气跑了?
容婳会这么没用吗?
他正要喊蔡添喜去找人,却听见容婳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来,她原来没走。
他推开窗户看了出去,就见她在廊下正和宫人们安置新送来的花卉,她以前不做这种粗活的,大都是看着宫人折腾,可今天却上了手。
有气不撒,在这干什么活?
秦暻有些烦躁:“容婳,进来。”
容婳大约有些累了,听见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才应声:“是。”
外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容婳就推门进来了,秦暻原本还想质问她的,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个湿漉漉的枕头,嘴边的话怎么都没能说出来。
“皇上可是有吩咐?”
容婳隔着两步远开口,语气平和,仿佛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烦躁。
秦暻纠结许久无奈似的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就拉着她去了外殿,两个说闲话的宫人这次察觉到了他回来,已经闭嘴安安静静地在干活了。
冷不丁瞧见面前多了一双明黄的靴子,连忙就着跪地的姿势俯首:“皇上。”
秦暻没有理会,侧头看向容婳:“宫里没有可以编排上封的规矩,他们交给你处置。”
宫人脸色大变,伏在地上哆嗦。
容婳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浅笑起来:“皇上言重了,何谈处置,不过是些许闲话而已。”
曾经以为刺耳至极,现在听来,也不过如此。
秦暻却再次愣住了,容婳不是大度的人,或者说不是随便大度的人,自己人的亏她吃也就吃了,可对上旁人,谁让她不痛快,她就会让对方更加不痛快。
不管是宫人,还是后妃,她素来不看身份。
现在她却不计较了。
秦暻心里越发不舒服,刚才压下去的质问又要涌上来,他真心实意地想问问容婳,这些天到底在想什么。
可不等开口,他先察觉到手心的触感不对,湿漉漉的。
他还以为是容婳手上沾了水没擦干净,可低头一瞧却是满手鲜红,容婳流血了。
“怎么受伤了?蔡添喜,传太医……”
话音未落,容婳就将手抽了出去:“不必了,些许皮肉小伤,哪配让皇上惦记。”
秦暻数不清多少次愣住了,容婳不是个会刻意遮掩自己病痛的人,上次她被萧宝宝烫伤之后,甚至还抱怨过自己询问得太晚。
当时他怎么回答容婳的来着?
他说,他能想起来问一句就不错了,哪有主子惦记奴婢的?


第113章奴婢已经学乖了
秦暻心口堵得厉害,当时说的时候不觉得如何,现在听见这话从容婳嘴里说出来,他才知道原来如此刺耳。
“我当时……”
“皇上,”蔡添喜忽然进来,“庄妃娘娘来了,说要见您。”
秦暻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庄妃会来他并不奇怪,先前他让容婳整顿尚宫局的时候,就猜到了消息一旦传出去,庄妃会坐不住。
可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沉不住气,今天就来了。
该不会还存着别的心思吧?
他想到了那个还没审问出来历的太监,脸色微微一沉,可在科举舞弊彻查的档口,他不能打草惊蛇。
他看向容婳,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了:“你……”
“奴婢告退。”
容婳识趣得很,没给秦暻为难的机会,话音落下便退了下去,秦暻嘴唇开了又合,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才语气复杂地开了口:“她最近,是不是变得太懂事了?”
蔡添喜也跟着看了一眼容婳的背影,语气有些复杂:“是安静了些,可人都会变的嘛。”
是吗?
可容婳的变化,怎么让他觉得这么不痛快呢?
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了会儿呆,回神的时候瞧见庄妃还没进来,顿时有些不耐烦:“不是说庄妃来了吗?她人呢?让朕等她,她好大的架子。”
蔡添喜知道他这是有些迁怒了,不敢耽搁地开门去寻了人,可却没能在院子里看见庄妃的影子,他不由一愣:“皇上,是不是等得太久,庄妃娘娘就先回去了?”
秦暻拧眉朝看了外头一眼,却一下就瞧见容婳正蹲在地上捡什么东西。
他的烦躁不翼而飞,耐下心来眯着眼睛仔细看,一连瞧了几眼才认出来,容婳捡的是一颗颗的凤眼菩提佛珠,但这东西十分稀罕,以容婳曾经的身份有这么一串倒是不稀奇,可现在她能去哪里弄?
还弄断了。
他略有几分好奇,索性抬脚走出去,却刚到门口就瞧见一道人影自廊下走到了容婳身边。
是庄妃。
原来她没走,只是站在廊下,才让蔡添喜没瞧见。
秦暻只当是她是要去帮忙,也没有在意,可下一瞬就看见庄妃抬起脚,重重踩在了容婳手背上。
他瞳孔一缩,只觉得那一脚像是踩在了自己心口上,他不自觉浑身一紧,呵斥声脱口而出:“庄妃,你在干什么?”
庄妃大约没想到他会出来,愣了一下才挪开脚转身朝他看过去,她显然想维持平静,可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也并不敢直视秦暻的眼睛:“是容婳姑姑弄坏了臣妾要送给太后的凤眼菩提,珠子撒得满地都是,臣妾便让她捡起来,但她捡得太慢,臣妾才想来帮忙的。”
秦暻脸色漆黑,帮忙?你就是这么帮忙的?
他大步走了过去,容婳已经站了起来,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庄妃。
秦暻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已经肿了起来,手背上印着半截清晰的鞋印。
再加上之前受过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鲜血混着泥土,看着十分凄惨。
“先去看看太医……”
容婳仿佛没听见,仍旧看着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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