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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晚风吹散负情深(蒋奕洲傅阮坐)-晚风吹散负情深蒋奕洲傅阮坐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6-08 23:40:28  作者: lipe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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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关上,屋子里重新归于寂静。
傅阮坐没去看蒋奕洲,而是蹲下身将东西重新放进盒子。
蒋奕洲怒火中烧,直接一脚将盒子踹烂。
他紧攥着那张着照片,目光深邃暗沉地看着傅阮坐:“最爱的人……你就那么爱他?”
傅阮坐没有一丝犹豫:“是。”
蒋奕洲眸色一沉,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好啊,我真是要被你对他的爱感动到了。”
话落,他手指微动。
傅阮坐的心底瞬间就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伸出手:“不要……”
然而都晚了。
只见蒋奕洲将那照片干净利落地撕碎。
不过一瞬,数不清的碎片从他的手里缓缓飘落,再寻不到一点曾经的美好。
傅阮坐瞳孔骤缩,浑身僵硬地似乎连血液都凝结。
她紧盯着那一片片碎片,胸口中传来钻心的痛。
“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蒋奕洲掐住傅阮坐的下颌,绝情地开口:“你不是很喜欢做替身吗?那就继续做,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至于这个人,你再也不可能去找到他。”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那堆碎片:“我和他像?也是,我亲弟弟,怎么会不像。说说看,我和他哪里像。”
傅阮坐抓着照片的碎片,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涌出。
她垂下眸避开了他的目光,沉默了很久,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才语气淡淡的开口。
“他的锁骨上也有一颗痣,他的梦想也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机长,他也会在每个节日都送给我礼物,他也会不嫌麻烦地帮我煮好红糖水,然后挑出姜块……”
“你和羡白……真的很像。”
傅阮坐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蒋奕洲的心脏。
多么可笑,就在他想要和她好好继续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感情的寄托。
蒋奕洲攥紧手指,用力到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我不是他。”
听着他衍咬牙切齿说出的四个字,傅阮坐愣了一下。
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眼底晕着化不开的悲伤:“是啊,你不是他,我早该清醒的。”
蒋奕洲突然就觉得心慌,有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吞噬了他。
这一刻,他彻底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她从没爱过他。
他早上做的那个梦,变成了现实。
可更多的是愤怒。
蒋奕洲捏着傅阮坐的手腕,力气大的像是要掐碎她的骨头:“傅阮坐,你好样的,玩了我六年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傅阮坐挣脱不开,咬着唇忍痛回答:“蒋奕洲,这些年我们互相把对方当替身,谁也不欠谁。”
“谁也不欠谁?”蒋奕洲目光凌厉,眉宇冷峭,“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样,你是第一个。傅阮坐,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傅阮坐是真的被他的眼神吓到,身子下意识往后退。
可刚动,就再次被蒋奕洲拉到身前,重重摔在床上。
这一次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
昨夜的他是温柔的,似水一般,现在的他却是充满着戾气,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剖开。
傅阮坐哭的越凶,蒋奕洲就越用力。
她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嗓子里溢出:“蒋奕洲,我们结束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蒋奕洲冷嘲:“结束?我没说结束,你就永远别想离开!”











第十二章 会尽力的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傅阮坐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泪水无声滑落,怎么都止不住。
蒋奕洲伸手将她的眼泪擦掉,动作分明温柔,语气却冷得怖人:“现在还觉得我和他像吗?”
傅阮坐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声音沙哑哽咽:“不像。”
还没等蒋奕洲勾起嘴角,又听她说。
“你们不像……他不会舍得我受这样的委屈。”
蒋奕洲眸色一沉,刚刚平复的怒气就这样轻易地再次被激起:“傅阮坐,你不知好歹!”
说完,他厌恶地将她甩开,再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关门声响彻别墅,傅阮坐却只是费力地去捡起那些碎片。
她把它们死死地抵在胸口,泪如雨下:“羡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不在,所有人都来欺负我。
不知哭了多久,傅阮坐双眼涩痛,再流不出一滴泪。
她心爱的少年,再也不能回来保护他了。
傅阮坐的耳边倏地响起蒋奕洲的话:“你再也不可能去找到他。”
不,她可以去找羡白。
羡白不能回到她身边,她就去寻他!
傅阮坐攥着碎片,从床上一步步挪到阳台。
夜风寒冷,将她的白色裙摆吹的飘扬。
她看着黑夜中唯一的月光,缓缓张开手臂,一瞬间,所有碎片随风而去。
傅阮坐扬Zꓶ起一抹淡淡的笑。
“羡白,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蒋奕洲刚离开家没多久,心底就隐隐地总有不安的感觉。
他烦躁不已,愤怒地伸脚踹了下树,抬步往回走。
刚走到院子前,蒋奕洲无意抬眸,却就见傅阮坐站在阳台上,身子摇摇欲坠,像是随时要被风吹倒。
他心头一紧,连忙几步跑过去:“傅阮坐!”
可傅阮坐就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一样,仍盯着夜空中的月亮发呆。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唇角笑意温柔。
可蒋奕洲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不敢跑上楼去阻止傅阮坐,只怕她在他接近的时候后就跳下去,只能站在阳台下仰着头喊她。
“傅阮坐,你给我回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傅阮坐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傅阮坐!”
“瑶瑶,有什么话我们下来说好不好?刚才是我错了,瑶瑶!”
傅阮坐终于回过神。
她怔怔地垂眸看向站在下面的蒋奕洲,但眼神却还是有些失焦。
蒋奕洲放软了语气:“瑶瑶,别闹了,你先离开那里,回到房间去好不好?”
傅阮坐深吸了口气:“我要去找羡白,他在等我。”
蒋奕洲怔了怔,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去找林羡白,却站上了阳台。
刹那间,一个猜想在他的脑中划过。
林羡白……不在了?
来不及去确认这个想法,傅阮坐的身子晃了晃。
蒋奕洲下意识伸出手,却见她一只手还攥着栏杆,心顿时松了口气。
但傅阮坐还没有半点要下来的意思,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傅阮坐!”
突然,傅阮坐像是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对着蒋奕洲微微一笑:“阿泽,谢谢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
蒋奕洲瞬间便觉得不妙。
只见话音刚落,那抹白色身影就松开了栏杆,从阳台上一跃而下!
“瑶瑶!”
蒋奕洲几乎是靠着本能抬步跑过去。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傅阮坐重重摔落在地,鲜血从她的身下不断流出,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
“傅阮坐!”蒋奕洲瞳孔骤缩,冲到她身边。
恍惚间,傅阮坐感觉到自己被谁抱起,紧接着蒋奕洲就出现在了她的眸中。
他眉心皱成一团,嘴唇瓮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的血染了他一身。
傅阮坐就那样深深地盯着他,嘴角缓缓扬起。
她伸出手,轻覆上蒋奕洲的脸颊。
破碎的声音从嗓子中挤出:“其实,你们真的不像……”
蒋奕洲狠狠一怔,呼吸都跟着停滞。
他下意识抬手想去抓住傅阮坐的手,却落了个空!
而余光中,她的手臂像是失去了线的木偶,缓缓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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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刺耳鸣声

“瑶瑶!”蒋奕洲狠狠一震,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紧,疼得他连呼吸都不能。
他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攥着傅阮坐的肩轻晃:“瑶瑶,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傅阮坐身体中流出来的血怎么都止不住,沈热的体沈也在一点点抽离。
蒋奕洲彻底慌了,他连忙将傅阮坐打横抱起,起身时还慌得险些再次摔倒。
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只因为害怕怀里心爱的姑Zꓶ娘离去,蒋奕洲不顾一切地抱着傅阮坐往前跑,嘴里含糊不清地求助。
跑了好长一段距离,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打急救电话。
不知过去多久,那刺耳的鸣声终于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将已经昏迷、气息渐弱的傅阮坐抬上救护车,蒋奕洲紧随其后。
路上,医生护士给傅阮坐做了紧急处理,可因为头上的伤口太严重,血还是一直往外流。
蒋奕洲看着,几次想伸手去试图堵住,都被医生拦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添麻烦,可是他心底太慌了,像是被吊在半空中,底下是无底深渊。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洪水一样吞灭了蒋奕洲。
他抓着医生的袖子,满手血污都粘上去:“她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她不会有有事的!”
医生见惯了家属激动的情绪,好声好言地安慰他:“我们会尽力的,一定会尽力的。”
但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死神手中抢回这条人命。
终于到了医院,蒋奕洲被拦在手术室外面。
“叮”的一声,急救红灯亮起。
蒋奕洲站在充满着消毒水味的医院走廊中,突然就瘫坐在地。
他痛苦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都写满了悔恨。
为什么傅阮坐要自杀,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蒋奕洲得不到答案,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傅阮坐浑身是血的样子。
她像是一朵凋零的花,从干净的枝头上摔落,被践踏在泥土里。
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蒋奕洲十指插进头发,紧紧攥着,可怎么样也不能减轻心口的抽痛。
手术进行了很久,久到蒋奕洲觉得那扇门再也不会打开。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个几个男人。
为首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看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而他的气质更是凌然威慑。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走过来的眉心却是紧蹙着的,眼底也不甚慌乱。
他走到蒋奕洲的面前刚要开口时,却是怔了一瞬。
压下心底的疑问,傅鹤卿居高临下地看着蒋奕洲:“软软怎么样了?”
还晃着神的蒋奕洲顿了顿:“软软是谁?你又是谁?”
傅鹤卿眉心更紧:“傅阮坐,你不知道她的小名?我是她哥哥。”
闻言,蒋奕洲大脑一片空白。
傅阮坐的小名叫软软?她还有个哥哥?
和她在一起六年,他怎么竟然完全不知道。
见他不说话,傅鹤卿没了耐心,伸手便攥住他的衣领,声音好似结了冰一样:“我在问你,软软怎么样了?!”
蒋奕洲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处境,偏头看向手术室的门:“她……她已经进去很久了。”
傅鹤卿一怔,而后直接抡起胳膊,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咚!”
蒋奕洲摔在地上,下颌火辣辣地疼。
然而脸上的疼,却不及心里的疼万分之一。
他倒是宁愿挨打,他本就该挨打,如果不是他,傅阮坐又怎么会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傅鹤卿很少生气,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自己动手打人。
他将蒋奕洲又拽起来,又是一拳。
“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软软留在上海,让她留在你身边!要不是她执念太深,怎么会被你害成这样!”
“是我的错……”蒋奕洲像死了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眶通红,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都是我的错。”











第十四章 放任

傅鹤卿从帝都赶来上海,是因为很久没有联系上傅阮坐,觉得担心,便找来想见见她。
谁料到,他刚到上海,就有下属告诉他,他唯一的亲妹妹跳了楼。
这么多年,傅鹤卿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傅阮坐会因为对林羡白的执念做出傻事。
他突然就想起六年前,傅阮坐在刚开学没多久,就兴冲冲地给自己打电话,说:“哥,我找到羡白了!我就说他一定不会离开我,他在航空大学等我呢。”
傅鹤卿当然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林羡白,可他也好奇,怎么就能出现一个会被傅阮坐认成林羡白的人。
他找人调查了一下,很快便知道了蒋奕洲这个人,也很快就知道了蒋奕洲和林羡白是双生兄弟这件事。
傅鹤卿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傅阮坐继续呆在那里,和蒋奕洲继续深一步的交往。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自从林羡白死之后就有些抑郁,找到一个替身未必不是件好事。
现在,似乎是他错了。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却最终害了傅阮坐。
是他太骄纵傅阮坐了,如果他能早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让她早点放下心里的执念,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傅鹤卿冷冷地看向蒋奕洲:“如果软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医院的走廊中静的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傅鹤卿站在一边,眼神晦暗,像是淬了毒。
蒋奕洲靠在墙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失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半晌,他突然问:“你也知道林羡白,是吗?”
可刚问完,蒋奕洲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问题。
傅鹤卿是傅阮坐的哥哥,两人看起来差不了几岁,傅阮坐和林羡白从小就认识,傅鹤卿自然也认识。
然而傅鹤卿沉默了片刻,却是说:“认识,但不熟。”
蒋奕洲顿了顿,侧眸看向他,眼底带着疑惑。
但傅鹤卿冷淡地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好一阵,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蒋奕洲猛地站起身,比傅鹤卿动作还快一步走到了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的单门缓缓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
蒋奕洲急不可耐:“医生,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
他的紧张惹得傅鹤卿多看了他一眼。
医生的神色有些凝重:“病人头部受伤严重,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但如果……”
“如果什么?”傅鹤卿皱起眉。
“如果病人四十八小时没有苏醒的迹象,家属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落下,蒋奕洲如遭雷击,浑身瞬间僵硬。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蒋奕洲一把攥住医生的手腕,双目赤红得可怕:“你想想办法,医生,请你救救她!”
医生摇了摇头:“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话已经说尽,可蒋奕洲还是不松手。
傅鹤卿让人把他拉开,转身跟医生道了句谢,而后才开始联系人,要把傅阮坐转到更好的医院去。
蒋奕洲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眼,他紧紧地盯着傅鹤卿:“你有办法救她是不是?”
傅鹤卿挂断电话,眸色渐沉:“我只有她一个妹妹,我当然会竭力救她……”
话还没说完,被蒋奕洲打断:“我也可以,我在上海认识很多人,我现在就找人救她!”
傅鹤卿厉声喝住他:“你觉得你的找的人,会被帝都傅家找的人更厉害吗?”
蒋奕洲怔住了。
帝都傅家,他不是不知道。
傅阮坐竟然是帝都傅家的女儿?
蒋奕洲突然发现,自己竟对傅阮坐一无所知。
这时,护士将病床推出来。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脸色苍白的傅阮坐躺在上面,呼吸的起伏都是缓慢的。
仿佛真的,会随时凋零离去一般。
傅鹤卿将傅阮坐转到了帝都最好的医院。
然而就连脑科最好的医生都对傅阮坐的情况束手无策。
“病人这种情况外部已经没办法干扰,如果再次进行开颅手术,恐怕危险更大,你们还是好好陪在病人身边,说不定可以唤醒她的意识。”











第十五章 深情

但蒋奕洲被傅鹤卿拦在了病房门外。
“你已经把软软害成这样,还不打算放过她吗?”
蒋奕洲从上海到帝都连着两天没睡,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他紧攥着病房门的把手,声音嘶哑:“我只是想等她醒,只要她醒,我会走。”
傅鹤卿皱起眉:“你不是已经知道软软真正爱的人不是你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你喜欢当替身?”
蒋奕洲的心脏狠狠一疼,像是被一把刀子深深刺进。
他握紧手指,手背上青筋凸起:“她……她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我不能不管。”
傅鹤卿冷哼:“但你管不了。”
他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傅阮坐,深吸了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声音低沉:“从前的软软,不是这样的。”
蒋奕洲浑身一震,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从前的傅阮坐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他最开始认识的傅阮坐,的确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
蒋家和薛家是世交,蒋奕洲和薛苓也算是从小便在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存在。
薛苓和蒋奕洲不一样,她学习成绩一般,好的大学她肯定是考不上的,所以便转去学了舞蹈,做了艺术生。
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朋友们都调侃他们,说不如就在一起算了。
薛苓是喜欢蒋奕洲的,但蒋奕洲一直没有表态,她身为个女生得矜持,所以也就打个哈哈过去了。
直到十八岁成年礼那天,朋友们聚在一起喝酒玩游戏,有人就提议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酒瓶转到蒋奕洲,大家吵着嚷着让他选大冒险。
蒋奕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掀了掀眼皮:“随意。”
得到回答,立刻有个女生说:“那就选在场的一个人表白,要深情的那种。”
深情?
蒋奕洲就不知道什么叫深情。
他站起身,走到薛苓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扬着笑:“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薛苓愣在那里,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个游戏,自己到底该不该回答。
还是身边的朋友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点头:“好啊。”
一个游戏,一个分不清真假的玩笑,蒋奕洲就这样跟薛苓在一起了。
刚开始都还很好,薛苓对蒋奕洲百般关心,和从前吵吵闹闹的时候不一样了,变得有些温柔了。
可蒋奕洲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节日礼物要薛苓提醒了才会送,薛苓在外面逛街玩耍要她打电话才会去接,就连姨妈痛也要被薛苓提醒,才知道要准备红糖水。
虽然薛苓提出的要求蒋奕洲都做到了,可是她心里总是不痛快,总觉得是自己在逼着他。
等两个人考在不同大学之后,矛盾就变得更加严重。
薛苓试图用耍小脾气和小性子的方式来博得蒋奕洲的关注,可蒋奕洲完全不在意她的单方面冷战,到最后还是她去和好。
蒋奕洲打篮球赛的前一个晚上,就是因为薛苓的生日被他忘记,没有一条短信,没有一个电话,更别说礼物,薛苓便骂了一通,把他的号码挂断。
蒋奕洲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她拉黑,他更不可能去哄。
像从前一样,他以为薛苓也就会闹个几天,就没去管她。
蒋奕洲第一次见到傅阮坐,就是在大一的篮球赛上。
前一晚他刚和薛苓闹了脾气,两人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第二天打篮球赛,蒋奕洲是带着点气的,所以打得格外凶。
同班的周仼中场休息的时候气喘吁吁:“奕洲,你今天是吃了枪药了吗,三班跟你有仇啊?”
蒋奕洲掀起球衣擦了把汗,眉眼淡淡的:“不是。”
倒是没仇,只是正绿̶好撞上了他心情不好,算倒霉。
他拿起水瓶仰头喝了口,视线刚落下,就看在站在球场边的一个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蒋奕洲怔了怔,没有当回事。
毕竟这样看着他的人又不止一个,从小到大他都是在这样的目光中的。
要是硬说有哪里不太对,那就是这女生的目光太过炙热,就好像……
就好像她在看着自己深爱了好几年的人一样。











第十六章 下蛊

下半场开始,他们想把蒋奕洲换下,可蒋奕洲说自己不累,抬步又走了上去。
三班也不是些好惹的人,把那几个身高体壮的男生全换了上来。
他们个个目露凶光,甚至对蒋奕洲比了个看不起的手势。
蒋奕洲只当没看见,他们还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下半场开始,三班的人重点防守蒋奕洲,真是要给他个教训。
双手抵不过四拳,蒋奕洲纵然是再厉害,也稍微有些吃力了。
周仼拿到球,对着蒋奕洲喊了声:“奕洲,球!”
话音刚落,球在半空中利落地划过。
蒋奕洲原地起跳,稳稳接住,再想投三分的时候,被人牢牢围住。
他眼神晦暗地看了一圈,找了个时机冲出去跳起。
球进了,蒋奕洲却也被人撞倒。
周仼立马冲过去,骂骂咧咧的:“打个比赛至不至于,要命啊?”
然而三班的人却只是被警告了一次,将刚才撞倒蒋奕洲的那个人罚下了场。
蒋奕洲摔得不是很严重,只是手臂有些擦伤。
但还是被周仼等人强制休息。
刚坐下,一个身影挡住了蒋奕洲头顶的阳光。
他抬起头看,正是刚才那个紧盯着他不放的女生。
蒋奕洲蹙了下眉:“有事?”
却见女生眉心皱的更深,那有些痛苦的神情好像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没有回答,女生不由分说地握住蒋奕洲,拉着他便往医务室走。
蒋奕洲本能地想睁开,却在看见女生通红的双眼之后忘记了挣扎。
一路走到医务室,医务老师不在,女生便慌慌张张地将他带到水龙头下,清洗伤口,而后又贴上创口贴才算作罢。
可她看起来好像还是不满意,目光都落在了医务室锁着的柜子上。
看着女生着急的样子,蒋奕洲竟笑了笑。
喜欢他的女生从小到大都有,可没有一个像她这样。
他挑起眉:“我们不认识吧,怎么这么关心我?”
女生顿了顿,眼神似乎黯淡了一点,抿着唇不说话。
蒋奕洲就捏着她的下颌抬起,让她和自己对视:“叫什么?”
女生的脸瞬间就红成了番茄:“傅阮坐。”
“傅阮坐。”蒋奕洲低声重复了一遍,那磁性的声音像是会下蛊,不是听进了人的耳朵,而是往人的心里面去。
他抬了抬手臂:“谢了。”
傅阮坐摇摇头,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动也不敢动。
已经到了傍晚,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正好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一瞬间,蒋奕洲看到了薛苓。
一个截然不同的薛苓。
篮球赛的第二天,蒋奕洲在食堂又遇见了傅阮坐。
她本来在窗口打饭,余光瞥见他,就把注意力完全的转移到了他身上。
食堂打饭阿姨喊了傅阮坐好几声:“小姑娘,小姑娘!”
可怎么也喊不回傅阮坐的意识。
蒋奕洲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的脑袋板正,对向打饭阿姨:“我就那么好看?”
傅阮坐这才回过神,对着打饭阿姨道了句歉。
等她打完饭,蒋奕洲对阿姨说:“跟她一样。”
傅阮坐离开的脚步就那样顿了一下。
跟室友找了个位置做好之后,没一会儿,头顶却盖下一片阴影。
她怔怔地抬起头,竟然是蒋奕洲和他的同学。
两个人在对面的空位坐下,傅阮坐呆的连筷子都要掉了。
蒋奕洲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傅阮坐连连摇头:“不是,我……”
“行了。”蒋奕洲打断她断断续续的话,“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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