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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播半年多，粉丝才几百个，每场直播的观众最多十多个。
要不是平时还摆摊卖点护身符，早就吃不上饭了。
瘫坐在沙发上，陈野果断刷起了抖音，毕竟短视频可以治疗一切伤痕。
屏幕上，身姿窈窕的小姐姐扭来扭去，尽情展示着自己的风采，白花花的奶香大馒头若隐若现，真是让人大饱眼福。
原本还有些失落的陈野“鹅鹅鹅”地笑了起来。
左手拿着美女，右手摸着泡面，多是一件美事啊！
一入抖音深似海，不知不觉天渐黑。
这一刷，就过去了大半天，转眼已经到了晚上六点。
陈野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把最后一盒白象泡上，闻着泡面的香气，再次开始刷视频。
段子、唱跳、口技……
陈野揉了揉眼睛，忽然有一段视频吸引了他的注意。
视频id叫做“柔骨猫女郎”，仅凭一个名字，便直接抓住了陈野的心。
视频里，一个头戴猫耳朵、面容妖媚的女孩，正向观众抛着媚眼，一根纤细的食指拨弄着头发。
忽然，她把食指放到嘴边，丁香小舌伸出，纵情地嗦着自己的手指。
陈野看看视频右侧，点赞已经上万，评论已经达到了上千条，不觉点点头。
哪怕穿越到平行世界，还是可以看出男人的专一啊，就是喜欢漂亮年轻的！
评论里，各式各样的骚话层出不穷：
“老夫一生行善积德，刷到这是应得的！”
“我掏，腿都比我命长了！”
“我再说一遍，布洛芬是退烧的，不是退骚的，是治羊的，不是治痒的。”
“划走划走，玛德营养达不到啊！”
“我有三十年的积蓄，等等打赏给主播。”
……
退出评论，陈野发现视频已经来到了最引人注目的阶段。
只见猫女郎把手指拿出来，缓缓下移，直入天门之处，随后坐在椅子上。
视频里，只剩下了猫女郎销魂蚀骨的表情，和若有若无的呻吟了。
“这属实是抓住了流量密码啊，居然还没被超管封，怕是超管也看上瘾了吧！”
陈野摇摇头，炫了一大口泡面，直感叹这世道人心不古。
都说男女平等，人家妹纸几个动作，钱跟流水一样，自己拿着桃木剑又蹦又跳又rap，结果饭都吃不饱。

“同人不同命啊！”

陈野再次感慨，抬起头看向视频。
却发现一个小小的光点逐渐扩大，形成了几行小字。
【客户名称：柔骨猫女郎。】
【客户信息：午夜低俗直播99次，阴气过盛，下次午夜直播100％吸引急色鬼到来。】
【天师系统温馨提醒：驱鬼业务优质客户，请宿主及时联系！】
……
哭了哭了，穿越这么久，总算有了主角专属系统了！
常看小说的陈野很快便接受了系统的存在，我辈穿越者，没个系统都会低人一头！
不再思考别的，陈野转头看起了系统提示。
低俗直播？阴气过盛？
陈野点点头，看了看猫女郎的属地，京城。
好家伙，就猫女郎这种搞法，东京都快赶不上京城热了，妇女白洁都要甘拜下风了啊！
不光低俗直播，还喜欢在午夜干，这要是不吸引色鬼，那就得算色鬼眼瞎啊！
等等，急色鬼？
鬼？
陈野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
山寨天师遇到真鬼了？
这个平行世界果然没那么简单！
似乎是察觉到陈野的心理变化，又几行小字出现。
【宿主不必担心，网络粉丝达到十万或接受第一份委托任务后，系统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
【后期每次完成客户委托任务，则奖励抽奖一次。】
陈野有些忐忑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也对，如果只是预测鬼魂出现，那这个系统不和彬彬一样逊了嘛！
天师系统，看来系统是想把自己这个山寨天师培养成正牌天师啊。
达到十万粉丝，或者接受第一次委托任务，两者完成其一才能领到新手大礼包。
陈野很轻易就接受了系统的设定，皱起了眉头。
接受委托，估计很难啊！
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直播，除了偶尔有人打赏，一个信任自己的都没有，谁会给自己委托呢？
那就只剩下十万粉丝的任务了。
思索片刻，陈野点开猫女郎的主页，随手刷了几个视频。
搔首弄姿的、衣着暴露的、飞天检察官、未亡人系列……
好家伙，各种各样的花样应有尽有，让陈野都有些意犹未尽了。
出于好心，也为了以后继续享受福利，陈野果断一个关注，然后在最新视频下留下评论：
“金牌天师温馨提醒：若继续午夜搞带色直播，恐怕会撞鬼哦！
金牌天师，专业驱鬼，主播凭球可享受八折优惠！”
写完评论，陈野关闭抖音，收起手机，出门摆摊去了。
在系统还没有给新手大礼包前，自己依旧还是那个屌丝，没有一丝丝改变啊！
……
远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平层里，正对镜子打扮的猫女郎，身旁手机震动一下，抖音账号发来了一条提示：
“金牌天师关注了您。”


第2章

“你这辟邪符保真吗？”
“我开符纸摊儿的，会卖给你假的？看看现在哪有符纸啊，这都是茅山开过光的！”
“多少钱一张？”
“两千！”
“次哦！便宜点，二十！”
“血尼玛亏，成交！”
夜市上。寥寥数语，陈野便成了一周以来的第一单生意。
买符纸的寸头青年半信半疑地把符纸揣进怀里，离开了夜市。
看着人逐渐变少，陈野三下五除二收了摊，脱下破旧的道袍，向馄饨摊走去。
吃着热乎乎的馄饨，陈野心情好多了，却不知道京郊的一处平层里，几乎炸了锅。
京郊大平层的一个房间里。
梳妆结束的猫女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挤了挤沟，随手拿起了手机。
手机提示里，被关注、评论、点赞的信息不断提示，差点让她新买的爱炮14卡住。
“寂寞的狼关注了您。”
“阿城第一帅关注了您。”
“钙奶饼干关注了您。”
……
看着不断滚动的关注信息，猫女郎满意地笑笑。
就这个涨粉速度，要不了多久，自己可就是百万大主播了！
到时候豪车洋房小帅哥，那不是应有尽有了！
猫女郎再度翻来评论提示，时不时还回复一句来提高粉丝粘度。忽然，一条评论吸引了她的注意。
“金牌天师温馨提醒：若继续午夜搞带色直播，恐怕会撞鬼哦！
金牌天师，专业驱鬼，主播凭球可享受八折优惠！”
再看看这条评论的点赞，都已经上千了。
猫女郎将手机扔在床上，恨恨开口：
“真踏马晦气，还撞鬼，老娘撞你爹啊！”
猫女郎眼珠一转，想起一个主意，嘴角勾起一个妩媚的弧度，随后拿起手机。
“哥哥，你不让人家午夜直播，还让人家穿的保守点，先问问其他哥哥同不同意嘛！”
点击，发送。
猫女郎直接把陈野的评论置顶，随后又把自己的回评发送了过去。
没错，引战！猫女郎要做的就是这件事。
我若是直接爆粗口，那不就毁了自己辛苦塑造的温婉猫咪形象？
正如猫女郎所想，陈野的评论热度本就很高，她回复并置顶后，热度就更高了。
回评界面更是被群狼占领，各种脏话都彪了出来：
“兄弟你自己完事进入贤者模式，也得给老哥我留条活路啊！”
“楼主纯纯煞笔，鉴定完毕。”
“蹭热度也不是这么蹭的啊，有猫饼，拉黑拉黑！”
……
看着被爆的评论，猫女郎开心地笑了起来。
“小猫，笑什么呢？”
旁边，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传来。
不多时，留着飞机头的纹身青年走了进来，一把抱住猫女郎。
“机哥，人家一会还要直播呢，别这样！”
猫女郎赶紧后退，坐到了床上。
“嘴上说不想，身体还挺诚实嘛！”
被叫做机哥的青年邪笑一声，狠狠一捏，惹得猫女郎一阵惊呼。
“怎么，那群臭屌丝又打赏了吗？”
机哥开口问道。
“当然啊，我的能耐机哥还能不知道？”
猫女郎得意回答。
“嗯，时机差不多就开始往咱的软件引流吧。”
机哥再次说道。
猫女郎嘴巴一撅，回道：
“机哥，我现在粉丝又多，给咱公司挣得又多，还需要引流到咱自己软件，弄个果聊啥的，骗那些屌丝的钱吗？”
“煞笔，你懂个屁，原来你隔壁的婷婷，也和你想的一样，当个大主播，摆脱老子控制，结果呢？
擦边直播被封，没钱了又来求老子，老子直接踢她出局。”
机哥恶狠狠地盯着猫女，再次开口：
“别想搞花样，引流到咱的软件，骗来的收益还能和你九一分账，你要是动什么歪心思，哼！”
猫女一阵冷颤，她可是知道这个机哥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手下十来个像自己一样的人，都在替他直播圈粉，等时机成熟就会引流到诈骗软件。
骗钱倒是小事，还有不少辍学的年轻人，直接被他骗到了缅甸，腰子和钱全被没收了，甚至自己也做苦力一直到嘎。
猫女郎点点头，赶紧转移话题：
“机哥，有个热评，说我下次午夜这种直播会撞鬼！”
“哼，这种辣鸡，不过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今晚引流以后，第一个对他下手！”
机哥满不在乎地走出了房间，只剩下猫女郎心惊胆战地长舒口气，摸着自己的奶香大馒头顺了顺气，心情才平复下来。
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猫女郎拿出设备，准备开始直播。
……
另一边，陈野吃完了热乎乎的馄饨，感觉身心都受到了洗礼，慢悠悠地回到了家。
来到小出租房，打开手机，打开抖音，陈野打算做点运动就开始睡觉了。
毕竟多睡会，就能少吃点，少吃点就能少花钱啊！
“吆喝，今天怎么这么多回复，怕不是我的驱邪直播火了？”
陈野激动地点开私信区，随后开始一条一条地查看私信和回复。
几分钟后，陈野脸色难看地抬起头。
玛德，好言难劝该死的人！
自己好心好意劝那个猫女郎从良，结果居然引火烧身。
上百条含妈量极高的回复和私信，差点让陈野心态炸了。
“行，今天我就跟你对上了，老子今晚就看你直播，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结局！”
陈野恶狠狠地点开柔骨猫女郎的直播。
屏幕里，正搔首弄姿的猫女郎似乎发现了什么，随后娇笑着说：
“金牌天师哥哥也来了呢，不是不让人家午夜直播嘛？嘴巴说着雅蠛蝶，身体可是干巴爹啊！”
随着猫女郎的讽刺，弹幕上也全变成了对陈野的各种讽刺。
陈野黑着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好了好了，再劝她最后一次，否则以后看不到这种好康的了。
深吸口气，陈野再次发了一条评论：
“温馨提醒：午夜阴气最盛，且女子属阴，多次此时直播，恐招邪祟。”
陈野也没在宣传自己，毕竟傻子都知道，这猫女郎肯定不会相信，自己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