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戾沈卿瑶小说讲的是什么 百分爆评热文沈云戾沈卿瑶
别鹤楼是什么地方?
才子佳人,吟诗作赋,琴酒对饮,文人墨客,好不畅快。
通俗易懂点,别鹤楼就是一堆文化人聚集社交的地方。
可沈卿瑶这么闷骚的不像是会来这种场合的人啊?
要不怎么说奇怪呢。
姜知棠抱着大食盒来到别鹤楼下,抬头望着亭台楼榭之间,一群花花绿绿的人扎堆挤在倚拦处,叽叽喳喳地对弈。
对于她这种文盲来说,此处令她生理上感到十分不适。这一踏进去,就有种万劫不复的错觉。
但她掂了掂怀里的食盒,不免担心里头的糕点凉了不好吃,于是,最终还是和春晓踏进去了。
楼里的人很多,她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着,终于在一个偏隅的屏风下找到了沈卿瑶。
她走过去,还未开口,身后就来了一声戏谑。
“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可是来寻夫婿的?”
姜知棠回头,身后的男子一身青衣缎锦,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折扇摆动间,难掩饰贵气风流。
而男子看到姜知棠时,也不由得吃惊。
“呦!这是姜家大小姐啊!赫赫有名的才女啊!”
男子的一句话顿时让楼里的人炸开了锅,纷纷嚷着要见姜知棠。
“才女”二字,犹如晴天霹雳,这些人都自诩惊才绝艳,所以都想着找姜知棠比试一番。
若是以往的姜知棠或许不慌,可而今这才女的躯壳里住得是她沈云戾,妥妥地文盲一枚。
面对这些犹如丧尸围城一般的人墙,姜知棠慌了。
电光火石间,一双温暖的手牵起她,将她护在臂弯下,夹杂着好闻的气息带她穿过人潮汹涌。
脑子宕机下,她只能麻木地跟着跑,依稀间,只听到身后的青衣男子大喊大叫。
“好你个沈卿瑶!又丢下老子!”
不知跑了多久,那人潮声才渐渐消失,当醒悟过来时,脚下踩着得不再是生硬的木板,而是柔软的草地。
手里的温暖散去,寒凉席卷手心,她甚至有些恋恋不舍地搓磨着。
沈卿瑶总是一身白衣胜雪,清冷俊秀的脸有些憔悴,但嘴角的笑意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得和熙。
“你来找我?”
姜知棠顿时如梦初醒,乖顺地点头。
“你不是知道我会来,所以才派人告诉我来此处寻你?”
沈卿瑶那宛若深谭的黑眸闪着亮光,似笑非笑,“我每日都派人这么说的。”
姜知棠瘪嘴,心里莫名不高兴。
“那……姑且就算你在等我吧。”
她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哪知,沈卿瑶眉眼一弯,从身后掏出一个盒子,看着也是个食盒。
姜知棠望着自己的食盒,又望着他递过来地食盒,不免猜测着,他是不是连自己带了什么都猜到了?
她想了想,也顺手把自己的食盒递给他,两个人的脸上都呆了一瞬,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怪异。
似乎像是一对有情男女交换定情信物的样子。
但应该没有人会互送食盒吧?
沈卿瑶正要伸手去接,却被腾空出现的陈蹊云给抢了去。
“你们俩是有什么癖好吗?都抱着个食盒不言不语的。”
他说着,一下打开了姜知棠的食盒,当看到里面是一盘掉了渣,看起来像海绵的东西时,神情微愣,随后放肆嘲笑。
“姜知棠,你这做得是板砖吧!哈哈哈哈哈!”
姜知棠气急,一把上去夺了回来,脸红耳燥地骂道:“你懂什么!你这个土拨鼠!”
“什么?”陈蹊云不知道这土拨鼠是什么玩意,但听着可不像是好东西。
“你竟然敢骂本殿下是土拨鼠!”
“连蛋糕都不知道!不是土拨鼠是什么!”
陈蹊云气得挽起袖子,颇有一种要动手的架势。
姜知棠抱着食盒赶紧往沈卿瑶身旁靠去,并在沈卿瑶的庇护下洋洋得意地吐舌头。
沈卿瑶认出了这食盒的糕点正是姜知棠初次送的那个。
原来这就是蛋糕吗?
口感倒是不错。
姜知棠解释道:“这可是西洋点心!我特意学的!只可惜你们这地方没有烤箱,没有搅蛋器,更没有奶油。所以我只能做个胚给你们尝尝。”
沈卿瑶感到鲜奇地同时,更感到疑惑。
“你从哪学得西洋点心?”
姜知棠眨巴着眼,“梦里。”
确实是梦里。
当初在现实,她为了能天天吃到甜点,整日在网上看烘焙教程。久而久之,连做梦都在烤面包呢。
沈卿瑶见状,也没有追问,以如今他们的关系来看,自己一再追问,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
他笑着捏起一块蛋糕,仔细尝着,口感绵密,由衷地赞赏道:“确实不错。”
一旁的陈蹊云见状,也不信邪地拿了一块尝尝,大嚼特嚼后,两眼噌亮。
这味道竟真的还不错!
姗姗赶来的青衣男子看到这一幕,气得大喘粗气。
“你们两个见色忘友的,竟背着我在这吃东西,我丢了你们都不担心嘛!”
然而,他歇斯底里地吼完后,并没有人愿意理他。
只有姜知棠友好地递给他一块蛋糕。
青衣男子傲娇地撇开脸,全身抗拒。陈蹊云也不客气,见他不要,直接夺走。
于是,青衣男子更气了。
沈卿瑶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聒噪,施施然道:“你不是最爱与那些人扎堆吗?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好好享受,有何不好?”
“不好!当然不好!”他咬牙切齿。
“无论如何,你们把我丢在那都不厚道。”
陈蹊云道:“若不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五哥来此,又将我们二人撇下,自己置身风流,倒还怪我们不厚道了?”
青衣男子一听,哑口无言。他瞥了眼一直不说话的姜知棠,神色微动。
“我说你这几日兴致勃勃地,原来是背着我们金屋藏娇。”
沈卿瑶神色愠怒,冷斥道:“不会用词就别用!”
陈蹊云也不爽了,“我五哥与她清清白白,你可别乱说!”
顺带着,又补充了一句鄙夷,“她这粗鲁的女人我五哥怎会看得上!”
姜知棠翻了个白眼,没必要用贬低她来抬高他五哥吧!
青衣男子其名温琢,乃藏书阁少卿大人。用现代话来讲就是一图书管理员。
他每日的工作就是替皇上保管好那些名贵典籍,以及监督所有来借阅书籍的大人们及时还书。
工作简单轻松,俸禄尚可,还能每天悠哉悠哉地喝酒吃肉,这简直是姜知棠的理想工作。
可对于温琢而言,让他做这种工作简直是大材小用。当初他金榜题名,皇帝却让他到一个小县城当官,他恃才傲物,觉得以自己的才能足以在朝为官。因此,他立马上谏求皇上重新封官,奈何皇上最看不得眼高手低之举,遂将他留守藏书阁。
自此,十几年来便从未升过官品了。
那几年他性子孤僻,没人敢与他说话。直到认识了沈卿瑶,这孤独的灵魂才算有了依靠。
渐渐地,他也放开了心态,既然皇上让他闲着,那他便心安理得地闲着。反正这月俸照发不误。
自长陵入冬后,这街上的人便少了许多。仍在街上得都是那些需要谋生的小商贩们,而有钱人家都是聚在温室内围炉煮茶。
姜知棠等人沿着江岸走着,陈蹊云与温琢俩人尤为聒噪,总是聊得畅快后又变了脸斗嘴,喜怒无常得很。
沈卿瑶静静地跟在姜知棠身侧,距离有些紧凑,肩膀也因此时不时碰撞在一起。
每当这时,姜知棠都会悄悄往外挪。但不管挪多远,走着走着仍然会凑到一起。
“我们去游舟如何?”温琢提议到。
姜知棠望了眼水面上漂浮着的寒气,抗拒地摇了摇头。
哪有人大冬天还泛舟的。
电视上也经常演到那些大小姐大冬天去划船,结果掉进水里,没被淹死也因感染风寒而死了。
然而,沈卿瑶倒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于是,姜知棠最终还是被拉着上了船。
最初以为,他们要坐的船是只有一个小遮雨顶,船身狭窄的那种小渔船。
当看到陈蹊云掏了一袋沉甸甸的钱袋付给船家时,她才明白过来。
这帮有钱人怎么可能坐破旧的渔船呢?要坐也必然是坐这种自带客卧的豪华巨船。
温琢不愧是风流场所的常客,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一切后,又叫了几个乐姬来弹琴跳舞。
姜知棠将脑袋缩在毛裘里,听着他们的谈话颇有些困倦。
她掰着披风上的小毛球玩,玩着玩着,忽然看到沈卿瑶腰侧的双鱼玉佩。
于是,她改为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枚玉佩,无聊地像个天真的孩童。那玉佩色泽柔润,鳞纹精致,仅用一根红绳系着,显得淡雅简朴。
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触到得那一瞬间,指尖微凉,头顶目光如炬。
她慵懒地趴在桌子上,抬眸望去,撞进那一眼笑意之中。
他的眼神总是温柔得像盛满了极深的深山中的泉水,欲溢未溢。
令人沉醉着,痴痴地望着,竟一时间忘了分寸。
若不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戛然而止,姜知棠大梦初醒般,猛地从桌上弹起身子,心跳不止。
怎么回事!
她不断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总觉得沈卿瑶在若有似无地撩她?
又或许是这具身体的后遗症?
这姜知棠原先那么大一个恋爱脑,看谁都春心荡漾的,一定是因为她穿书太久,身体越来越契合了。
不行!
她越想越慌,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也要变成恋爱脑了?
姜知棠苦恼地心里叹气,这女主到底什么时候出现?
再不来,她怕是要被沈卿瑶攻略了。
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苦恼。温琢和陈蹊云玩得不可开交。
直到温琢兴致大起,突然又提议来一场吟诗作赋。
寒江泛舟,歌舞升平,吟诗作对,此乃人生啊。
此情此景,不吟诗一首,岂不浪费。
此话一出,陈蹊云、姜知棠顿时面露难色,摇头甩手地以示抗拒。
温琢眯着眼坏笑,“六殿下不善于此,我是知晓的。倒是人称长陵才女的姜小姐因何故拒绝?”
姜知棠理直气壮地说道:“才女怎么了?才女就不能有拒绝的权利吗?”
“实不相瞒,温琢对姜小姐的才华仰慕已久,今日有此机会,特向姜小姐讨教一二。”
“想和我讨教?那你也得先赢过我的那些手下败将们,如此才有资格与我切磋!”
她继续大言不惭,只不过是笃定温琢不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然而,她不了解温琢是怎样的人。
温琢闻言,面上更加得意了,“小生不才,平日无所事事,就爱与人切磋。你的那些手下败将不巧也都输在我手上了。”
说完,挑衅似的向姜知棠扇了扇扇子。
姜知棠顿觉无语,天底下竟真有这么无聊的人!
她强装镇定,猛地灌下一口茶,“实不相瞒,我最近才华施展过猛,已经江郎才尽了。”
“噗嗤。”
这句话将沈卿瑶逗得乐不可支。
也亏得她说出这种话来。
姜知棠埋怨地瞅着他,湿漉漉地眼角尽显窘迫。
无奈之下,沈卿瑶只好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分成两组,我和姜知棠一组,你与允年一组。我们玩飞花令如何?”
原本还看热闹的陈蹊云一听要带上自己,不可思议,且绝望地吼到:“凭什么我也要参加!”
沈卿瑶:“正好借机抽查你这几日是否有看书。”
“那为什么把我和温孔雀放在一起!不公平!我要和五哥一起!”
温琢一听,也不乐意了。
“就是!凭什么让我和半吊子一起?”
沈卿瑶挑了挑眉,悠然自得地回击到:“你忘了吗?姜小姐而今是江郎才尽了。”
面对来自陈蹊云,温琢的强烈目光,姜知棠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地撇开了脸。
在拟题之前,姜知棠暗戳戳地问沈卿瑶。
“你有把握吗?”
沈卿瑶向她投来放心的目光。
见此,姜知棠便安心地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