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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渊阮灵儿小说完整版 嫁病娇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6-22 16:47:22  作者: zhangxiao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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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老爷明日要上早朝,不能休息不好,因此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彩霞说着,似乎有些心有余悸:“奴婢伺候了小姐多年,可还没见过小姐发这么大脾气。”

阮母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向来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奴婢瞧着小姐烧的厉害,都开始说胡话了,实在不敢隐瞒,这才无奈惊动夫人!”

彩霞膝行到阮母身边:“求夫人快给小姐请个大夫吧,在这么烧下去,人会吃不消的。”

阮母:“对!是要请大夫!”

她直接伸手将彩霞从地上拉起来:“你快去,叫个脚程快的小厮去请大夫!”

彩霞连连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二人说话并没有刻意避人,因此阮阁老听得一清二楚。

他眉头紧皱,总觉得阮芳菲病的太巧也太突然了,其中定有蹊跷。

可他心里也明白,不管阮芳菲病的有多蹊跷,这个节骨眼上,他是没法儿把人送走的。

与此同时,得了消息的阮灵儿,眉尾微挑:“病了?”

“嗯,发热,烧的都开始说胡话了。”红袖点了点头,又不满的噘着嘴:“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瞧那边的动静,明天定是走不成了!”

“可不是嘛。”阮灵儿眼里闪过一抹讥笑,别的病都不好得,唯有这发热最容易得了。

一桶热水发了汗,在用冷水一冲,铁定高热。

她从药房里出来:“走,咱们也去关心关心我这位表姐。”

红袖:“那个害人精,小姐去看她做什么!”

“自有我的道理。”阮灵儿笑容温和,她冲红袖招招手,附在耳边低语道:“等会到了那个院子,你去……”

片刻后,主仆二人来到阮芳菲居住的院子里,一进去就看到坐在房门口的阮阁老。

阮灵儿快步走上前:“父亲。”

“你怎么来了。”阮父微微皱眉:“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你不必担心,快回去休息吧。”

灵儿的伤势才好了没几天,别再被过了病气。

阮灵儿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笑嘻嘻的凑过去抱住阮父的胳膊:“父亲忘了,女儿会点医术,想进去看看表姐。”

“那你进去吧,离远些,别被过了病气。”阮父不情不愿的开口说道。

阮灵儿应了一声,进屋就看见阮母守在床边,用掺了冰块的水帮阮芳菲敷额头。

她心里酸了酸,走上前施礼:“母亲。”

阮母正心疼着阮芳菲,想到阮芳菲是因为要离开阮府才生的病,而阮灵儿是阮芳菲不得不离开阮府的关键,对她便有些不满:“你来做什么?”

她将换下来的帕子丢进水盆里,溅起的水花沾湿/了阮灵儿的裙摆:“阮府这么大,怎就没有你表姐的容身之处了?你们爷俩偏要将人赶走,现在好了,她病了,你开心了?”

阮灵儿眉眼微沉。

前世身为孤儿,刻在灵魂里的自我保护的刺根根立起:“母亲的意思,女儿应该如她所愿的死在她的算计之下?!死在五皇子手里!”

“叫她好光明正大顶替我,成为母亲的女儿,成为阮府的正牌千金?!然后踩着女儿的尸骨嫁入五皇子府?”

阮母一愣:“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母亲!”

“是!您是我母亲!可您相信过我哪怕一次吗?”阮灵儿心情波动的厉害,以至于她都分不清这是原主的委屈,还是她自己的委屈。

她红着眼眶,却倔强的不肯眼泪掉下来:“母亲心疼她病了,可她的病,是女儿害的吗?不是吧!”

“非但不是,女儿还急匆匆赶来给她看病!”她身体微微发抖:“母亲却那样责备我!父亲为什么铁了心要送她走?是因为她两次险些害死女儿!这才过了多久,母亲就全忘了吗?!”

阮母愣怔的看着阮灵儿:“你……可你也没受伤啊。”

“你从小被你父亲和我娇养长大,她不过是个孤女,无依无靠……”

话没说完,就被阮灵儿冷着声打断了:“母亲从小娇养我,可又有哪一次亏待表姐了?又有哪一次,在我与表姐意见相左时,母亲不是偏向表姐的?!”

“若好东西有两份,便是我和她一人一份!若好东西只有一份,便只有她能得!她怎么就无依无靠了?!”

阮母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突然发现,她无从反驳。

“夫人,老爷请您出去。”红袖领了阮阁老的命令,进来对阮母说道。

阮母还想说什么,却见阮灵儿已经偏过头,躲开了她的视线。她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沉默的出了房间。

阮灵儿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委屈走到床边,替阮芳菲诊脉。

片刻后,她从房间里出来,对阮父阮母施礼回道:“表姐是寒气侵体,才会突然高热。只需用酒擦拭脚心手心散热,在配合服用些退烧的汤药即可。”

“如此,叫人去取酒过来,让她的婢女给她擦上。”阮阁老点点头。

阮灵儿抿了下唇角,又说道:“表姐病的有些古怪,女儿想叫她的丫鬟过来问上一问。”

阮阁老自然依她:“是谁贴身服侍阮芳菲的,出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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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和小云走了出来:“禀老爷,奴婢是小姐身边的丫鬟。”

阮灵儿皱了下眉头:“你们是阮府的丫鬟,卖/身契在母亲手里,官府那黑纸白字写的也是阮府的奴才,该称呼表姐为表小姐。”

二人顿了下,又道:“是,奴婢知错,奴婢是表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的大丫鬟。”

“问你们问题之前,有一句话,我需得提醒你们。”

阮灵儿扫过二人,冷声说道:“父亲素来看重品行,阮府从来不用,也容不下满口谎话的奴才。一经发现,即刻就是重打二十大板,找个人牙子发卖出去!”

彩霞心里一颤:“是……”

阮母皱了下眉,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阮父一个眼神制止了。

阮灵儿这才问道:“表姐病之前,可泡过冰水?府中只一个冰窖,谁去取过,取了多少都是登记在册的。”

“你们想清楚了在回话。”

两个婢女面面相觑。

阮灵儿侧身对阮父阮母行了一礼,直接说道:“劳烦母亲将这两个丫鬟的身契拿来,待会儿若有不对,直接发卖了出去!”

声音里带着厉色,叫阮父不由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中奴才的身契都在你母亲那,官府也有记档,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只是听你说的这般严重……”他想到先前的怀疑,面色也凝重了几分:“灵儿,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阮灵儿点了点头:“不敢欺瞒父亲,方才女儿给表姐诊脉,发现表姐腹部受寒严重,影响以后生育不说,每个月的小日子也是极其难熬的。”

“方才女儿来时,叫红袖询问了下人表姐为何病倒,下人说表姐是在窗边吹了风,染了风寒。”

“表姐身体素来康健,每月的小日子也并无不适感,可见在此之前并没有宫寒之症。而会造成宫寒的原因里,除去不良的饮食习惯和小产之外,唯有腰腹部受寒这一条。”

“若真如下人所说,只是在床边吹了风,绝不会造成宫寒之症!”

说着,阮灵儿故意强调道:“父亲母亲若是不信,稍后大夫来了,可查问一番。”

阮父彻底黑了脸:“你们还不说是吧!再不说,我这就叫人去请牙婆子!阮府决计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奴才!”

小云本就胆子小,吓得直哆嗦:“老爷饶命!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今天表小姐只叫彩霞伺候着,并没有叫奴婢伺候!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彩霞身体一僵,恨恨的瞪了眼小云,这个贱/人!

这不是把她退出来顶在前头了吗!

早知这贱/人是这样的蠢货,当初就应该看着小姐将她折/磨死!

“彩霞,你还不说实话?”阮灵儿饶有深意的盯着彩霞。

她让苏嬷嬷帮忙调查阮芳菲时,苏嬷嬷就跟她说过,阮芳菲格外信任彩霞这个丫鬟,甚至还曾多次向阮母索要彩霞的身契。

好在阮母觉得阮芳菲年纪好小,怕她管不好下人,没肯答应。

否则现在还真不好拿捏这个彩霞了。

彩霞咬了咬牙:“小姐恕罪,奴婢实在不知道表小姐为何会宫寒!小姐别是弄错了吧……奴婢贴身伺候表小姐,断没有害表小姐的道理。”

阮灵儿也不着急:“给你机会你不说,待会儿在要说,我可不听了。”

她冲红袖招招手:“刚叫你去办的事,可办好了吗?”

红袖连忙上前屈膝一礼:“小姐吩咐,奴婢自然不敢怠慢。刚才奴婢去了净室,见里面什么都没有,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果然看到了些倒在地上,还没化完的冰渣子。”

说话间,一个小厮提了桶夹杂着枯草泥土的水过来,上面飘着层细碎的冰渣。

彩霞瞳孔微缩,这……这怎么还没化!

该死的!她方才该更谨慎些,用热水将这些冰块全融了再离开的!

阮母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这是……”

她一瞪眼睛骂道:“你这贱婢!心肠如此歹毒!竟敢用冰块折/磨芳菲!”

阮灵儿:“???”

阮父也是一噎:“……”

“下人折/磨芳菲?夫人气糊涂了吧!”阮父气笑了:“阮芳菲又不是不会说话的襁褓婴孩,若无她的授意,下人哪敢拿冰块给她泡澡!”

阮母皱眉:“老爷的意思,是芳菲自己叫下人取了冰块泡澡?她又不傻,岂会这么折腾自己?”

“若是为了留下,也并无可能。”阮灵儿轻飘飘的冷嗤一声。

阮母:“这不……可能……吧……”

想着阮芳菲找她哭求了好几次,不想离开阮家的事,她说的心虚极了。

阮灵儿没理会阮母,眸光清冷的看着彩霞:“彩霞,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说。还是想等我把你交到官府,治你个以下犯上、谋害主子的罪。”

彩霞瞳孔一缩:“不!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谋害表小姐!”

她不能上官府!

若是送去官府,她一介奴婢加害主子,那可是大罪!就算不掉脑袋,下半辈子也完了!

“是……是小姐……哦不,是表小姐!表小姐叫奴婢取些冰来,但并没有告诉奴婢是做什么用的!奴婢也不知情啊!”她叩头道。

阮父眉头紧锁,阮芳菲果然不能留了!

阮灵儿听到彩霞的话,并不生气,直接收回视线对阮父说道:“既然她不愿意对我们说实话,就劳烦父亲派人将她送去官府吧。到了府衙里,兴许能问出实话来。”

阮父耐心快要耗尽了,直接招招手:“将她捆了,送去……”

“不!不要!奴婢知错!奴婢说!奴婢愿意说!”

彩霞吓破了胆:“是表小姐叫奴婢悄悄取些冰块,想叫自己生病!这样就能拖延时间不被送走!”

她膝行上前,连连叩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没有要害表小姐,是表小姐自己吩咐的!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阮父气的牙根直痒:“混账东西!”

一个两个的都是混账东西!

阮芳菲也是个不省心的!自己歪心思多,把自己搞生病也就算了,竟还害的他的灵儿被母亲责骂一顿!

阮父黑着脸呵斥道:“来人,把她们两个捆起来,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阮母一时没从阮芳菲的心机里缓过神,头脑一热,下意识问道:“老爷,把她们都关了,芳菲身边岂不是没人伺候了。”

阮父又是一噎:“……”

只觉得自己心肝都被气的发疼:“你还想叫她们伺候阮芳菲?你是怕阮芳菲离开她们,无法作妖了吧!”

顿了顿,又偏头对自己的贴身小厮道:“去苏嬷嬷那要两个精明强干的婆子过来伺候阮芳菲!”

阮母虽有几分心软,却也不敢顶撞气头上的阮父,恹恹的不敢在多嘴。

就在这时,小厮将大夫请了过来,不等大夫上前行礼,阮父就直接摆手:“不必多礼,去瞧病吧!不管用什么药,务必叫阮芳菲早日/好了!”

大夫见状也不敢多言,乖乖在婢女的带领下进到屋里。

阮父抬脚就走,行至一半,又停下:“她并非我阮家人,何故冠以阮姓!叫她随她自己生父的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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