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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时间: 2023-06-23 16:02:18  作者: zhangxiao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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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姨母。”

蒋嬷嬷见她脸上都快被蹭破了皮,连忙伸手拦着,一旁安然也是着急:“花芜,快去打水。”

外间花芜匆匆送水进来,铖王妃洗了又洗,待到她脸上遮掩苍白的胭脂被水擦净,胃里也几乎吐不出东西,她才惨白着脸被蒋嬷嬷扶着坐回了榻边,半晌才低喃出声。

“是不是很可笑。”

蒋嬷嬷眼睛通红:“王妃…”

“我竟是不知,谢天瑜作戏这般厉害。”

铖王妃喉咙里像是堵了东西,脸上在笑,可眼里却是蓄满了泪。

她与谢天瑜成婚近二十年,从未疑心过他,他的深情,他的专一,他对她的百般照顾宠溺,如今都像是一场笑话。

她以为他们夫妻之情是胜过一切的,可他却将她当成个傻子耍弄。

他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地将那些谎话说的那般真诚,甚至做戏做的连她这个枕边人都辨不出真假。

要不是那日她去了京兆府,要不是她早就知道阮姝兰身份有异,她怎么会怀疑这个满腔真挚处处贴心的男人,竟是从头到尾都在满嘴谎言的骗她?

蒋嬷嬷嘴唇动了动,看了安然一眼:“王爷也许只是不愿见女郎跟阮家闹的太过……”

“什么叫太过?”

铖王妃赤着眼:“是他们想害安然性命,是他们想污阿姊他们身后名,是他们将一个不知来历的东西塞进二房欺辱我阿姊的孩子。”

“他明知道我与阿姊感情,明知道安然就是阿姊的命,他却为着阮家,为了那个不知道是谁孽种的外室女,拿这些可笑的东西来骗我!”

她挥手将榻上东西打落一地,

“阮家允了他什么好处,叫他连是非黑白都能颠倒,他把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之情当成什么?”

蒋嬷嬷看着满是盛怒气的浑身发抖的铖王妃,一时不敢替铖王辩解。

铖王妃气的胸口起伏,想起铖王刚才离开前还满是温柔地与她说着情话,她刚下去的那股呕意又升腾了起来。

安然看着脸色苍白红着眼的铖王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如果她不曾知道姨母会在不久后突然“病逝”,未曾见过铖王移情别恋,姨母去后那么快就另觅新欢,与人恩爱不减与姨母在世时一样,她或许还会劝上几句。

铖王待她虽然不真,不愿护着她,可对铖王妃多年感情不是假的。

可知道那些,她就不愿意替他说话。

安然只低声道:“姨母,那春日宴还要办吗?”

“办,为什么不办?!”

铖王妃伸手抹掉眼泪,眼神冰冷:“阮家不是想要骗着你回府?谢天瑜不是想要替他们遮掩周旋?他们想要踩着你帮阮家挽回名声,让你替阮家正名,那我倒是要看看等所有人知道阮家嘴脸后,他们会是什么模样。”

她对着安然道:

“现在离三月三还有几日,宿云镇的人应该能赶回来,就算赶不回来,京兆府那封籍书也足以让阮家和谢天瑜自乱阵脚,那李氏是假的,那封信自然也有问题,只是你父亲那枚玉佩……”

阮安然说道:“那是父亲的遗物,父亲和阿娘走后他们许多贴身之物都被收在了我房中,前几日阮瑾修和阮姝兰偷偷进过我院子。”

“无耻!”

铖王妃闻言顿怒。

蒋嬷嬷也是沉了脸:“亏得那阮家大郎还是玉台公子,他怎能行此不堪之事。”

“狗屁的玉台公子,他就是个伪君子。”

铖王妃紧拧着眉:“阿嬷,你去催催顾鹤莲,让他那边快些,阮家的事情还是得有实证才能锤死他们,到时候安然也才能名正言顺脱离阮家。”

蒋嬷嬷连忙应了下来,倒是阮安然一怔:“顾鹤莲?”

铖王妃回头:“你应是没听过他的,顾鹤莲是你外祖父当年收养过的义子,你阿娘于他有恩,只是后来出了些事情他就离开了京城。”

安然眉心轻皱,不是的,她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上一世姨母走后,阮家陡然翻脸,可那时候阮瑾修他们还未曾像是后来那般冷漠。

谢寅偶尔过府的时候,除却嫌弃她歹毒不懂事,言语间就曾提起过顾鹤莲,他满是恼怒谩骂顾鹤莲是个疯狗,说他跟处处与铖王府做对,跟个疯子似的搅得他们鸡犬不宁。

原来顾鹤莲与荣家有关系吗?

安然好奇:“外祖父的义子,我以前怎么没听阿娘提起过这人?”

铖王妃神色一顿,微垂着眼:“他很多年前就离开京城了,后来认回本家就再未入京。”

“原来是这样。”

阮安然没留意到铖王妃脸上一闪而逝的奇怪,只当是荣家故旧没曾多想,她朝着铖王妃说道:“那姨母不必担心,如果那位顾家舅父赶不回来,阿兄那边也有些证据的,足以钉死了阮家。”

铖王妃听着她称呼愣了下:“你唤他舅父?”

安然莫名:“他不是外祖父的义子?”

铖王妃瞧着神情不解的阮安然,眼里浮出些复杂,片刻轻吁了声:“没错,你的确该唤他舅父。”

蒋嬷嬷站在一旁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可看着垂着长睫的王妃,到底只是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舅父…

顾郎君怕从来都不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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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春日宴后,铖王妃就忙碌了起来,京中各府都收到了帖子,就连陆家也没漏过。

四皇子妃入宫觐见皇后时,将铖王府准备大办春日宴的事情告知了皇后。

陆皇后手中正在剪着花枝,她容貌算不得绝色,眉眼端慧,身上带着久居高位的尊贵。

闻听铖王府的事情,陆皇后手中小剪一停:“这个时候设宴?”

四皇子妃低声道:“儿媳听闻,阮家那边也是接到了帖子的。”

陆皇后只想了片刻顿时便笑了起来:“这是安然那孩子打算服软了。”

“儿媳也这么想呢,她毕竟是个小女娘,就算有铖王妃和宁墨那阉人护着,又哪能真跟阮家翻脸决裂,况且她还惦记着咱们陆家的郎君,再这么闹下去别说她不占理,陆家这婚事怕也得闹没了。”

四皇子妃撇撇嘴:“要儿媳说,她这次性子也使的太大了。”

陆皇后淡声道:“险些没命,谁性子不大?况且你以为那铖王妃是好相与的?”

当年荣家有二姝,长女荣珍是出了名的才女聪慧端庄,次女荣玥虽然才气不输其姊姊,可那火爆脾气却也是京中出了名的。

阮安然这事儿就算她自己不追究,那荣玥也得跟阮家死磕,再加上个莫名其妙掺和进来的宁墨…

“怪只怪那阮瑾修自己做事不谨慎,明明向来沉稳,竟是闹出䧿山那种让人抓了尾巴的事情。”

四皇子妃说道:“儿媳也是可惜,他本前程似锦,将来能为殿下所用的……”

陆皇后将身前花盆上探出来的花枝剪掉了一截,这才将小剪放在了身旁宫人捧着的托盘上,一边拿着帕子净手一边声音柔缓说道:

“不过是一时失意,只要安然跟阮国公府修好,䧿山那点儿事情早晚能过去。”

“阮瑾修不是个无能的,若能哄得安然替他正名,洗刷了外间流言,回头再让大兄在朝上提拔几句,他想要重新入朝不是难事。”

她将帕子放了回去,才继续说道:

“让安然这么闹一回也是好事,本宫往日总担心那阮鸿若是承继爵位,阮瑾修也自恃清高,阮国公府难以诚心依附陆家,辅佐郯儿,如今经这一遭,他们倒没了别的选择。”

等阮安然嫁进陆家后,阮国公府,铖王府,还有荣家当家留下的那些人脉以及那些旁人求不得的东西,便也会尽归郯儿所有。

更何况还有宁墨……

这段时间宁墨一直咬着陆家不放,大兄他们也是麻烦缠身,陆家好些生意和门路都被搅合的一塌糊涂。

陆皇后眸色冷凝:“铖王府那春日宴叫三郎也去,让他哄着阮安然些。”

阮安然那般爱慕陆执年,只要能哄得她反咬宁墨一口,大兄他们也就有了借口对付那条疯狗。

陆执年收到陆皇后送的口信后把玩着袖边玉扣,看着铖王府送来的春日宴帖,眼底染上一丝早有预料的笑意。

他对阮安然太过了解,她自幼便跟在他身后,早就习惯依赖自己,习惯他目之所在为她心意。

她能为了他一句喜欢彻夜抄书,因他不喜甜食便戒了最爱的甜糕,为他生辰献礼寻遍大师求一方好琴,练到指尖流血,恨不得日日都留在他身边盼早日嫁进陆家。

将松墨撵出来后能坚持半月与他置气就已是极致,小姑娘怎能忍耐住真不见他?

谢寅赖在陆执年房中,大口饮茶不屑:“你是没瞧见她先前嘴硬那样子,我还以为她真能舍了你,结果父王才一说皇后娘娘和陆老夫人对她不满,她就立刻改了话头。”

说什么不嫁陆家,骗鬼呢。

陆执年眼底笑意轻纵:“安然就是孩子气。”

“她那哪里是孩子气,你是不知道那日阮老夫人回去后有多惨,听说病到现在都没好透,瘦骨嶙峋差点没直接去了,那可是她亲祖母,我就没见过她这么心狠的。”

谢寅对阮安然是满腹怨气。

钱家那次丢人也就罢了,后来他都主动认错了阮安然却还咄咄逼人,就连他几次想要主动修好,结果连积云巷的大门都进不去。

阮安然油盐不进不愿见他,母妃也跟失了心智一样半点都不帮他。

明明只是受了点伤,人又没有怎么样,他们都道歉了她还非得闹的满城风雨。

谢寅虽然不像是阮瑾修那般名声尽毁,这段时间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提起阮安然就厌恶。

“我昨日去了一趟阮家,瑾修哥颓唐极了,被翰林那群人讥讽的厉害,姝兰更是惨,她为了让阮安然消气,居然偷偷一个人出城一跪一叩地去灵云寺,结果晕倒在了城外,若非永顺伯府的人凑巧路过将人带回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他去时阮姝兰苍白病弱,额上是磕头留下的青紫,膝上脚底都磨得不成样子,被人搀着走了几步裙膝上就渗了血。

陆执年眉心蹙起:“她怎会如此?”

“还不是给阮安然逼的。”谢寅满面冷意,“阮家处境不好,阮安然又抓着兰儿身世不放,阮家那边被她搅得天翻地覆,有宁墨护着她奈何不了她,阮老夫人他们满腔怒气自然就只能宣泄在兰儿身上。”

“我昨日去时她还被大夫人罚了,拖着伤腿跪在祠堂自省,连哭都不敢大声,可是明明错的是阮安然,兰儿凭什么自省?”

陆执年坐在矮榻边,闻言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时惹人怜惜的样子。

那时阮安然扯着他袖角炫耀着她新得的两支珠钗,俏生生地问他哪支更配她秋狝那日穿的那身华丽骑装,那一身素裙面容娇弱的少女就远远站在角落里望着这边,眼神钦羡却无半点嫉妒。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阮家刚寻回来的庶女,因一些缘由自幼便养在外面,她身边只有寡母,生活过得清贫。

阮安然随意一支珠钗便能让她半年衣食无忧,可她却从没有抱怨不满,反而对生活充满了向往感激,对稍有流露的善意就能满心欢喜。

比之自幼金尊玉贵娇养长大任性张扬的阮安然,那个女娘既不贪心也易知足,哪怕后来知道她母亲只是外室,陆执年也很难对她生出恶感,反倒越发心疼她处境不易。

陆执年眉心染上一抹怜惜:“她可还好?”

“好什么,都快被折磨死了。”

谢寅说话时格外心疼:“我听说阮家那边为了讨好安然,还打算将兰儿送出京城,她一个柔弱女子本就失了父母,若再离开族中庇护,往后该怎么生活?”

陆执年闻言就冷了眼,阮家居然要将人送走。

是安然要求的?

她怎么这么任性不懂事,将人送走于她有什么好?

谢寅想起阮姝兰连哭都不敢出声的样子就觉心疼:“少徵,安然最听你的话,你劝劝她,兰儿什么都不跟她争,让她宽容些,给兰儿一条活路。”

陆执年皱眉:“我会找机会与她说。”

谢寅是来给陆家送帖子的,与陆执年抱怨了几句之后就离开去下一家,等人走后陆执年就眉心轻锁。

“郎君,您不会真听谢世子的话,替阮大娘子出头吧?”

松墨有些忧心:“阮小娘子最介意的就是您与旁的女子亲近,先前为着阮大娘子已经闹出好些事来,如今好不容易愿意低头跟阮家修好,您若此时跟她提阮大娘子的事,怕会惹恼了她。”

“若不然先哄哄小娘子,待她回了阮家之后再提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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