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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随便便来一个酒吧，就能碰到老朋友，不是社交广是什么？
裴绅跟王卓，两个人是在一个比赛上认识的。两个人当时分别代表不一样的学校。
"你是来参加比赛的吧？"他跟裴绅打完招呼以后，就问出了这句话，但显然也不算问，他的语气就是肯定。
裴绅说："嗯。"
"我在这个酒吧里面兼职呢，你有事叫我，我给你处理好。"
裴绅心不在焉的应了。
客套而已，他倒是不会真的麻烦他，没那个必要。
这个插曲也就很快就过去了。
国外的酒吧跟国内的很不一样，国外要开放许多，就连当众跳脱衣服，也习以为常。
裴绅这长相，在国外就是很招男人喜欢的那一款，哪怕他们这边坐了一堆的人，还是有过来搭讪的。
他兴致挺高，跟别人一起喝了好几杯。
最后喝高了，连人家邀请他跳不太好描述的舞，他也没有拒绝。身边的同学怎么拉他都拉不住。
他们只见过裴绅是学霸的模样，几乎没有人知道，裴绅大学辍学过，辍学的那两年，玩得贼开。
今天其实也不过就算是小场面。
裴绅性感起来，那还是相当性感的，场下因此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
就连原本那些劝住他的同学，一时半会儿也口干舌燥的。
裴绅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没有穿衣服，胸口的纹身特别的明显。
裴绅的一个同学见了，疑问道："他怎么会纹那么一个纹身？"
"听说是有一个伤口。"
"不是吧，谁敢对他下手啊。"
"听说是他自己动手的，当时在医院里面躺了两个月。"另一个人说，"你别看裴绅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我估计以前应该挺野的，不野。今天也做不出这样子的行为，是吧？"
众人呵呵笑。
确实是。
一个要是一直以来都是斯斯文文的人，肯定做不出今天这样子的举动。
裴绅实在是叫人大开眼界。
不过没过多久，他突然停了下来。
栗今正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没有跟里面叫好的人一样，她什么都没有说，只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裴绅的眼底有点冷。
胸口隐隐泛疼。
他几乎都快要想不起两年前的自己到底是傻逼到什么程度，才拿白刀子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
魔怔了大概。
反正挺傻的。
比现在光着膀子跳舞还要傻。

栗今站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裴绅冷着脸色从台上跳下来，挥开人群直直朝那个马上就要走出酒吧的人走去，其实栗今已经走得更加快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他从身后扯住了头发。
栗今有点心冷，裴绅只喝了酒的，她在这个时候，不应该跟他起任何冲突。
"谁准你看我的？"
"我……"
"谁准你用那种眼神看我的？"他微微挑着嘴角，"就你正直，就你不乱来，就你是社会好公民好青年。非要别人跟你一样了才叫好人？你这朵白莲花可把自己捧得真高啊。"
他微微一拉，她整个人就朝他倒过去。
栗今是有点害怕的，以前的裴绅就算嘴巴不太饶人，像今天这样的举动。他是从来都没有过。
"裴绅，你放开我。"
她整个人几乎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
"收起你那对别人的不赞同，我不论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半分关系。"裴绅的声音越发冷了。
栗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虽然跟以前相似，却让她有些陌生。
那会儿老爷子去世，她没有感受到什么，可这一会儿，她分明感受到，他对自己是有着非常非常深的恶意的。
就比如他扯着她头皮的动作，几乎让她觉得整个头顶都要被掀掉了。
"你恨我。"栗今突然冷静的说。
可是分明那天他给自己提行李上楼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那会儿他还有很多话想说。
而且，裴绅又凭什么恨她？他哪里来的资格恨她呢？
裴绅却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盯着她看，栗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街边路灯打在他的脸上时。她似乎看见了他眼底好像闪着水光。
栗今愣了一会儿，因为顾着安全感，手撑在了他胸膛，才感受到了他纹身那儿，有一个很明显的疤痕。
怎么说，就跟见了鬼似的，她的手很快缩了回去，张了张嘴，本来应该要问点什么的，可是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比如，他的伤口怎么来的？
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栗今很快就垂下眼眸，说："你回去吧，把衣服穿上。我刚刚和朋友们聚完，也要走了。"
裴绅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什么都不问啊？"
她沉默。
"挺好。"裴绅说，"挺好的。"
可他又没有松开她，她还是没法走掉。
酒吧这会儿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栗今也不想让别人看热闹。何况裴绅的那些同学也已经赶出来了，这会儿正站在不远处，不做声。
然后栗今的视线又一扫，很快的就松了一口气。
王卓朝自己跑过来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怎么回事呢？"王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跑过来时很急切，他看了眼裴绅，那副模样他一个男人都有些怕，更别提栗今一个小姑娘了。
裴绅脾气不太好，这个不难猜，贵公子都这样。
王卓笑呵呵道："裴绅，你别跟栗今计较啊，她这个人不太会表达，容易让人会错了意。"
裴绅还是盯着栗今看。
后者无奈了半晌，才道："王卓是我男朋友。"
他握住她头发的手恨不得把她的头发全部都给拔断。
裴绅却冷冰冰的。"哦。"
栗今觉得他好像更加生气了，只是不说话，但是他的嘴角下垂的很厉害了，一副火山即将要爆发的模样。
今天她或许不应该出门。
不过他到底是松开她了。
栗今在第一时间，被王卓拉到了身后，他在很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看样子你们是认识，那话我也不多说了，裴绅。就当给我个面子，不要跟栗今计较好不好？"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笑了："成啊。"
栗今垂着头，很快就被王卓指使着离开了。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告诉自己，裴绅就是今天喝了酒了，不然不至于这样。两个人之间又没有那么多的债。
裴绅的同学们，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脾气差成这样。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
其实很多人这会儿已经不敢上来招惹他了，不过好歹是同学，总得把一个喝了酒疯的人送回酒店，一个贵公子酒品这么不好，也是够让人难以理解的，何况抓着一个女人撒酒疯。
本来大伙以为，要把裴绅搞回去应该也不太容易的，可他只是很安静的穿好了衣服。坐在车上，一言不发。
真的很难想象出，他在几分钟前暴跳如雷。
裴绅被送回酒店以后，就关上了门，一副谁也不见的样子。
他很确定，自己今天的酒，可能多了点兴奋剂。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底也想这么做。
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天花板，突然想笑。
栗今是王卓的女朋友。
大概没有人会知道，很久之前，那次比赛过后，裴绅和王卓一起吃了个饭。
那天他很早就走了，因为要坐高铁回到自己的学校去见一个在下雪天无依无靠的人。
王卓说："只去见你女朋友吧？"
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对于这种事或多或少有些直觉。
裴绅"嗯"了一声。
"说实话，我很意外你竟然会这么大晚上去看一个人，毕竟比赛那么重要，你去的路上要是出了一点意外，对你的影响可是非常大的。"
裴绅当时只是笑，然后不太在意的耸耸肩："我恋爱脑。"
"可是为什么她不跟你一起来？"
裴绅说："她要考试。"
但其实后来他才知道，她那个时候早就做好了决定，要离开她了。只不过没有彻底定下来而已。
"哦，这样。"王卓说，"那祝你们白头到老。"
然后现实很可笑的是，栗今跟这位祝他俩白头到老的人在一起了。
裴绅的脑子有些恍惚了，又想起他刺纹身的那会儿，纹身师看着他胸口的疤痕，说："哟，小伙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社会味儿，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说："还情债。"
他还了他该还的。
"那个女人挺狠。"
"我自己下手的。"
纹身师有些惊讶，随后了然道："那你对自己也挺狠。"
裴绅说，那你大概没有见过更狠的，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人家一年也不肯回来看过我一次。
……
裴绅确定自己那会儿确实是没有放下的。
不然他也不会在考研期间，疯狂的寻找隐国有什么好的学校，然后每个月不停的往隐国去实地考察。
实地考察考什么？
其实就是为了能不能在某所学校里面偶遇栗今呗。
他曾经一个人在大雪纷飞的伦敦，因为看见了一个像她的人儿眉飞色舞高兴到起飞。
然后又因为认错人，心情掉到谷底。
怪不得他一直没看到她，原来她根本就不在隐国。
当然，裴绅觉得自己现在放下了，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公平，他那时候快死了，她也不愿意来看看自己。

第63章 有自知之明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帘，直直射入了房间，打在了房间里男人的脸上。
裴绅排斥的偏了偏头，把眼睛给睁开了。
头痛欲裂。
裴绅翻身下了床，进了浴室。
很快他就听见了敲门声，他顿了顿，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网红脸看见他的模样，错愕了几秒，然后从上到下扫了一眼。
最上面是一张不算娘也不会man过头的脸，没穿衣服的身材，可比昨晚在酒吧里看到的要好看多了。加上一个纹身，又痞又斯文的模样，忍不住叫人脸红。
裴绅淡淡说："有事？"
网红脸回神了，脸蛋红扑扑："昨晚你喝的挺醉的，所以我过来看看你，然后顺便问问，你要不要吃早饭。"
他皱眉。昨晚的具体事情他差不多都忘了，只记得好像是跟栗今起了冲突，裴绅顿了好一会儿，说："昨晚喝的酒里，被人下了兴奋剂。"
也不一定，但总之是刺激神经的。
"难怪。"网红脸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会上台去跳脱衣舞。"
裴绅："……"
"你快点准备准备吧，等会儿要去赛场了，你可是主心骨之一，我们能不能加满竞赛分，就靠你了。"
裴绅本人，也对比赛相当的重视，所以来不及多想，怎么样也要把今天的初赛先完成的，所以他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栗今在他从后场绕进来的第一刻，就看见了他。
他也看见自己了，不过没有走上来，大概昨天的事。也让他觉得尴尬了。
栗今笑了笑，很快偏开视线。
然后她看见裴绅和王灼走到了一起，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后者很快往她这边走，说："他叫我转告一声抱歉。"
栗今平静的："嗯。"
"他酒里被人加了点东西。"王灼说，"我就说，他怎么会那样。"
栗今说："嗯。"
王灼认真的看了她好久："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么？"
"没有。"
他更加疑惑了。
栗今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为什么她对聊起裴绅，那么的不上心？
两个有过一段的人，怎么可能热衷于对方的任何事情？尽管放下了。过去了，表面上再怎么风轻云淡，一旦提到对方，心里头还是会心酸的。
王灼也没有多问，他跟她不是一个学校的，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很快就走开了。
栗今也没有待很久，在裴绅比赛的时候就走开了。
离开前，她似乎听见了他的队友喊："裴绅加油！"
栗今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他在国内比赛的时候，有一次总想着把自己带上，可是被她拒绝了。她想，那会儿她要是跟着他去，大概也会喊上这么一句加油。
兴奋的、自豪的加油。
但是现在是绝对不可能了。
她现在可以客套的说一句"加油"，可是没有办法做到跟喜欢他的那会儿一样冲动。
与此同时，裴绅比完赛下场，他不是最快的，同场次里面有好几个中国选手比他快。但总体而言，成绩算是不错了。
他下意识的往台下扫了一眼，一如既往的空荡荡。
裴绅无所谓的耸耸肩，往队友所在的方向走去，几个人说说笑笑，等到上午场结束，很快就又一起离开了。
……
本来裴绅跟栗今，再决赛之前，也不会再有什么接触的可能。
可是王灼，非要拉着裴绅一起吃饭，估计是想解开两个人那天的误会。
栗今事先并不知道裴绅在，所以让王灼把朋友往她住的地方带，怎么说在家里吃，也能给王灼省一笔钱，多不多无所谓，主要还是正宗的中餐。
她是在差不多做完饭的时候，才等到两人的，裴绅进来的那一刻，栗今的笑容就浅了下去。
裴绅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两眼。
王灼说："栗今，我就是觉得你心里可能有点不舒服，裴绅对你是真的没有恶意的。他也不知道，我是带他来你这儿。"
栗今没说话。
裴绅不轻不重一句对不起。
栗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往餐桌上走去。
裴绅给他们留了个私人空间，说："我去趟洗手间。"
栗今租的这个房子，是有独卫的，并且浴室还很新很干净。
裴绅在她的物品架子上看了几眼，看见了一瓶用过的男士香水。
这当然不可能是王灼用的，裴绅只用了一秒钟时间，就才出了这香水的主人是谁。
--楚玉。
楚玉有病。大概是用来遮掩自己身上的药味。
裴绅心不在焉的想，王灼那个直男，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想到，栗今这里，会有其他男人的用品。
随后裴绅笑了，他有空可怜别人，倒是不如可怜自己。他也不见得比王灼好多少，他甚至这么久，都不知道她在哪，她还为了圆她在英国的谎，特地弄了一个英国手机号。
当然，比他知道得多得多的，也是楚玉。
而他躺在病床上，还在等着她的电话，他把自己说的那么惨，结果她还不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在外面过她的潇洒日子。
他不是不能接受这种结果，只是她不回复吊着自己，不把话说明白，害他在老爷子去世那天，还在想关于他们的事，如果不是栗今跟褚媚说，她有男朋友了，那么他觉得她回来应该会跟自己和好了。
所以其实在那之前，她不搭理自己，也不回自己消息，他还没有很生气过。在那之前，虽然也气，但还是等待期许多一些。
栗今如果很早之前就说清楚了，就不会让他会有这样子的误解了，也不会抱着希望，一年又一年的等着她。
裴绅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才走出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栗今的脸色总算好了点，只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跟他说话。
他也不在意，反正他今天来，也只是为了给王灼面子，本来他没打算再见她，当陌生人最好，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拿刀子捅死她。
裴绅觉得为她欠下命债，那可太不值得了。
所以为了不打搅自己的生活，他有必要离她远远的。
男人就这一点好，现实，再过不去的坎，时间一久。也就过去了。
但栗今白莲花在他这里洗不白。
不白莲花，那是绝对不会一边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一边又两年都不告诉他，到低断不断。
裴绅漫不经心的想着，在栗今的对面做了下来。
小小的一张桌子，因为他的突然加入，整个氛围突然就压抑了不少。
尤其是裴绅在桌子底下碰到她的时候，她瞬间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而裴绅四处打量了片刻，就发现屋子里面有不少楚玉才会用的东西，比如橱柜上的那些药盒，还有不和王灼脚的拖鞋--这绝对不可能是给王灼买的，完全不合脚。
王灼就是被栗今骗了。
至于栗今为什么找上王灼，很大程度上可能还是为了可以凑到足够的钱上学，而王灼的家里还算不错，他之所以去打工，很有可能就是把自己的钱给了栗今，导致自己不够了。
而楚玉，正好听说和张晓蝶要订婚了，她失去了一个靠山，再找一个，多好。
而她最开始那一年为了跟楚玉一块儿，没有搭理过自己。后来半途楚玉走了，她为了表现得有骨气一点，自然是不再方便找上自己。
裴绅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栗今。
这一眼，叫栗今喉咙发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不太舒服。
王灼还没有发现，只是感慨道："也就只有到了国外，才能发现跟自己人在一起生活，多么的好啊。"
所以他讲究和气，一个国家的人，就应该好好相处是不是？
裴绅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一点，冷冷的。
王灼真的是太单纯了，显然有的人是在把他当成冤大头。
栗今被他看得越来越紧张了，最后失手打翻了自己面前的水杯。
"怎么这么不小心？"王灼慌忙凑过去看。
"没事的。"栗今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
王灼不好意思的冲裴绅笑了笑。然后想起什么，说："栗今，我妈催我找对象了，我跟她说你了。"
他又补充说，"今年年底，我们一起回去吧？你跟我去见见我妈，她特别想见你。你不要害怕，我妈很好的，对你肯定也会很好。"
栗今的脸色微微泛白。勉强的说了一声好。
她其实多少有些排斥的，不是不愿意，是她还有些事情没有放下，有的话还没有跟楚玉问清楚。见家长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她没有搞明白之前，其实多少是对王灼有些不负责任。
但王灼没有要求过她什么，很多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口。
"不用紧张，脸色怎么白成这样。"王灼觉得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裴绅有些想笑，表情就显得有些讽刺。
栗今看着看着，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可是她好像否定不了什么，最开始她跟王灼在一起，目的的确不单纯的，她想给自己找一个伙伴而已，所以没次王灼有一些紧密的动作时，她都会避开。
这一刻，她如鲠在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所以她在他们喝酒的时候，很快就躲进了厨房。
外头的两个男人，倒是自自在在的。
然后她听见有人站起来的声音，栗今一时之间分不清那是谁，再接着很快有人往厨房走来，她看见的是裴绅那张脸。
他倚在门边，冷冷淡淡的带着笑，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
栗今不太服输，虽然感觉到了压迫感，但还是冷静的盯着他看。
"我没有你想得那样没底线。"栗今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过利用他。"
裴绅漫不经心道："你说这话之前，或许应该先看看，你家里都有什么。"
他往橱柜上一指："这个是楚玉的。"
又往其他地方一指："那个也是楚玉的。"
"还有我在浴室里面看到的瓶瓶罐罐，也有好多楚玉的。就连王灼脚上那双鞋，也是楚玉的吧？"
裴绅下结论道："这个到底是叫你的家？还属你和楚玉的家？王灼知道这些么，你跟他坦白过么？你敢么，你敢去跟他说。王灼，你虽然是我男朋友，但是我家里都是其他男人的东西么？"
裴绅的一连几句质问，让她无言以对。
不管她敢不敢，栗今确实都没有坦白过，然后她想起自己前几天，楚玉来这里时，他来了自己的房间，自己到头来，也是没有阻止的。
栗今就是没来由的，不舍得阻止楚玉。
裴绅淡道："王灼这个人，虽然老实不错，但是不是你可以乱动心思的对象。你不会以为把他迷的鬼迷心窍就够了吧？他妈为什么要叫你回去？你以为真是喜欢你么？栗今，在褚家也待了那么多年了，褚洋在婚前悔婚你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所以为了褚家的名声，千万别想着干一些一步登天的事。"
栗今跟褚家的关系，要认真去扒，那总是可以扒出来的。
她都不想跟褚家有联系了，那裴绅也不希望褚家因为她，担上不好听的名声。
栗今目光微闪。
这种争辩的时候，真的太容易让人心跳过快。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吵架厉害的人，这会儿自然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只冷静的说："我确实是在等楚玉。"
裴绅顿了顿，没了动作。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他没有告诉我，他的打算是什么，所以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拿下决定。"栗今干巴巴的说，"我是有点对不起王灼。"
裴绅凉凉的看着她。
"我应该可能，是有点喜欢上楚玉了吧。"栗今有点无奈，承认着这个有些可笑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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