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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初的惩戒不够,如今没有孟家给你撑腰,你还真以为自己跟从前一样不成?”
孟家给她撑腰?
孟眠棠又愣住了,她分明在手札中看见,自己跟孟家人并不算熟悉。
心口哽塞,她的眉头皱起,只觉周遭一切都离她远去,陷入了无比虚幻的世界,她脚下一软,直直往后倒去。
“眠棠!”
沈鹤凌的声音猝然响彻在耳边,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孟眠棠在天旋地转的朦胧中看见了沈鹤凌的脸。
可她的心却还是高高悬着,落不下地,她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些都太矛盾了,她和沈鹤凌,她和孟家,她来到这大盛的一切……
所有的东西熟悉又陌生,没有人告诉她真正的答案。
她双眼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
重新醒来时。
孟眠棠已经回到了东宫,沈鹤凌将她扶起来,温声问:“你感觉如何?”
“我跟母后已经说过了,以后你不必去给她请安。”
沈鹤凌已经做得很好了。
孟眠棠静静望着他,过了许久,才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好,多谢殿下。”
有那么一刻,她想跟从前一样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都问出口。
可在看见沈鹤凌的这一刻,她突然不想问了,她知道,沈鹤凌不会给她真实的答案。
将所有的情绪都隐于心底。
沈鹤凌却沉沉望着她,竟是忽地将床幔落下,俯身将她压在身下。
“眠棠,抱歉,是我没做好,让你又一次受委屈了。”
他的声音低哑下来,呼吸喷洒在孟眠棠的耳畔。
一瞬间,孟眠棠身形僵住,酥麻从耳畔传达心里,蔓延全身。
她的脑子再也无从思考,双手下意识抵住了男人宽大的胸膛,眼里满是惊讶:“你做什么?”
心砰砰跳个不停。
而后,她听见沈鹤凌低笑一声说:“自然是,弥补你我的新婚之夜。”
随之落下的,是他落在她颈侧的吻。
第27章
痒意从脖颈传来。
孟眠棠整个人僵住,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躲去。
“不可以!”
话简直是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孟眠棠的双手死死挡在沈鹤凌的身前,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下意识抗拒沈鹤凌的亲密。
这话出口,沈鹤凌的神色当即黑沉下来,他抬手死死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眸色冷冽如霜:“孟眠棠,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一刻,他居高临下望着她,眼底的温和不再,只剩漠然。
可偏偏这样的沈鹤凌却让孟眠棠感到一阵熟悉。
她怔怔望着上方的男人,心底却有道声音在告诉她,这才是她熟悉的沈鹤凌,是她认识的沈鹤凌。
倏地,无数画面自她脑海里浮现出来。
有她亲手给他送字画,却被他漠然拒绝;也有她将自己的礼物满心期待递给他,可他却往后退了几步,神色冷淡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孟姑娘自重。”
更有新婚之夜,自己满心期许想求他留下来。
可换来的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那背影决绝又冷漠,一如此刻的沈鹤凌。
孟眠棠怅然瞪大双眼,满是惊讶,她终于明白,原来这段时间的沈鹤凌都是装出来的。
“沈鹤凌,你是骗我的,对吗?”
这话让沈鹤凌的神色微顿,他的思绪也在一刻回笼,收敛了怒火,他从她身上翻下,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轻轻搂入怀里安抚:“抱歉,我刚刚失态了,吓到你了吧?”
“不,”孟眠棠眼里含着泪,将他伸手推开,声音哑然却坚定,“沈鹤凌,你回答我,你骗了我,你这段时间都在骗我,对吗?”
回应她的,是沈鹤凌的沉默。
片刻过后,她听见沈鹤凌轻声问:“我骗你什么了?你又来胡思乱想了。”
“你骗我们是两情相悦,可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喜欢我,是吗?”
孟眠棠的声音都带着颤抖,问出这个问题来。
直到认清这个问题,她脑海中那些不对劲的记忆才总算在这刻变得顺畅万分。
是的,从前的自己喜欢沈鹤凌不假,所以她才会有那些情绪,可沈鹤凌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所以这段时间沈鹤凌对她的种种,她才会觉得不适又陌生。
殿内在她这声质问tຊ过后,变得异常冷寂。
沈鹤凌的神色隐在夜色中,看不出情绪来。
不知过了多久,孟眠棠才听见沈鹤凌轻叹了一口气:“何必呢?”
语气淡漠得与这段时间不似一个人。
可孟眠棠却并不觉得陌生,她感觉,此刻的沈鹤凌才是真正的沈鹤凌。
旋即,沈鹤凌看向了她,眼底透着冷意:“孟眠棠,我们就好好地过下去不好吗?如你从前所愿,你是我最恰当的太子妃,即便你现在降做侧妃,我也可以护住你,让整个东宫交给你来管理。”
“你该满足了才是,为何偏偏还要去求那些过往?”
说到最后,沈鹤凌的语气里透着一抹浓切的不耐。
孟眠棠怔怔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只是想求一个真相,你为何不肯给我?”
“因为那会让你痛苦,我是为你好。”
沈鹤凌望着她,眼底是不容置喙的冷意。
第28章
孟眠棠同样不甘示弱。
“痛苦也好,开心也好,那都是我的记忆,都是由我自己来面对来承受,我不需要你所谓的为我好。”
字字诉求,却没能让沈鹤凌有半分波动。
沈鹤凌只是冷冷睨她一眼,旋即却是起身来,径直离去。
外面传来他沉重有力的下令——
“侧妃身子不适,自今日起禁足院内,不得踏出一步!”
禁足……
孟眠棠听着这命令,心里却格外平静,内心深处仿佛早经历过无数次同样的事来。
她呆坐在榻上,心已经冷寒如霜。
可比起这段时间虚无缥缈的幸福,此刻她竟然才觉得无比安心,她总觉得此刻才是自己本该经历的。
内心深处,她是觉得自己就该承受着痛苦的。
这样才算是赎罪。
脑海里的念头这样告诉她,孟眠棠神色怔怔,寻不到由头。
这天夜晚,竟然是孟眠棠睡得格外安稳的一夜。
之后接连半月,沈鹤凌没有再来找她,她的心里却只觉异常平静。
她从秋兰的口中得知从前的自己被禁足时都会去书房抄书。
索性无事,孟眠棠也就按照从前的习惯,也去了书房,抄起书来。
“我从前都抄何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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