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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人本来也起着哄，结果看清姚芮旁边的人是谁后，又都鸦雀无声了。
姜佳也愣了一下，随即回神。
当初刚发现两人暗通款曲时的痛苦，如今已稀释了大半，她早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惊讶伤心了。
女同学却很惊讶，撞撞她的手臂，小声又迟疑地问她：“你和祝渊吵架了？他怎么会和姚芮一起来？！”
姜佳还没想好怎么措辞。
姚芮就已经走向姜佳这边，又笑着和她打招呼：“佳佳，你男朋友我给你带来了哦。”
知道她故意恶心自己，姜佳没接话。
她看向祝渊，发现他根本没看自己，径直去了旁边挑选护具和头盔。
祝渊拿了两副来，他先十分绅士地给姚芮戴上了。
姚芮笑得娇俏：“谢谢你啊阿渊，真的太麻烦你了。”
姜佳看不见祝渊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小事。”
两人的动作亲昵又刻意。
姜佳却根本没什么反应，神色如常地自己戴上护具。
班上一群人基本去了趣味性更强的拓展区，姜佳特意避开了人群，到了射箭的地方。
虽然她自己已经接受了这段感情的结局，却还是想避开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姜佳有些心不在焉，射出的好几箭都脱靶了。
此时，身后响起一道略显挑衅的声音。
“姜佳，和我比一场吧？”
姜佳闻声回头，就见姚芮扬着下巴，趾高气扬地来了。
她身边的祝渊表情浅淡地玩着手机，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姜佳。
就好像两个人是陌生人一样。
此情此景，让姜佳觉得相当荒诞。
其实她知道，祝渊是故意这样做，想让她先低头。
一段感情里，总是爱得深的人先低头。
如今，她已经没有低头的理由了。
姜佳看向姚芮，勾了勾唇角：“行啊。”
姚芮接触过这种运动，自认为赢过姜佳是绰绰有余的。
当她射出两个八环一个七环的时候，就抱着手，等着看旁边姜佳的笑话了。
可没想到姜佳认真起来，轻松射中了两个九环，最后一箭甚至正中红心。
看着姚芮难看的脸色，姜佳淡声道：“不巧，会玩点射击游戏。”
她垂下眼，忍住不去看祝渊。
其实，这技术是刚和祝渊交往的时候，他手把手教她练出来的。
可他在自己身后的温热好像都没散去，如今人却已经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姚芮不甘地咬起唇，瞪着姜佳。
刚刚一直抱手看戏的祝渊倒是上前一步。
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姜佳，你都不会让着点新手吗？”
祝渊取来弓拉开，稍眯眼后便干净利落地出手，一箭射中姜佳刚刚用的那个环靶。
同时，也一下打落了她原本射在上头的箭。
祝渊像是很满意这个成果，放了弓，侧头朝姜佳嘲讽一笑。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
姜佳却只是怔怔看着靶子。
半晌，她转头看着祝渊，语气平静地质问：“让？你说的‘让’是射箭上的让，还是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