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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通话中断。
但悠然的短短二字，像把烧红的刀子绞着司年的心脏，痛的司年唇齿相颤。
她攥着手机，手指骨节都泛了白，心头却越来越无力。
从许明薇出现的那一刻，她已经有了预感，可她没想到悠然会这么迫不及地提离婚……
风更冷了。
深呼吸一口，她正抬脚离开，可滚进肺里的空气却忽然重如千斤，卡在她的喉咙，令她不能呼吸，不能动弹。
不安攀爬，直到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
“咳！”
呛出一口血后，她至于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犹豫了片刻，司年还是决定去医院做个检查。
……
等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一股夹杂着酒味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
司年抬头望去，面露诧色。
穿着浴袍的悠然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根快抽完的烟，发梢的水顺着他的下颚，沿着喉结滚下。
结婚这些年，悠然很少主动找她，每次，都是酒后需求。

即便如此，她依旧期待他过来，但今天……

司年忐忑开口：“你怎么来了？”
悠然吐出一个烟圈，深不见底的双眸犹如黑洞：“过来。”
他的声音比以往低沉，更带着她无法抗拒的吸引和压迫。
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对方的面前，接着就被男人扼住手腕用力一扯，跌坐在他腿上。
熟悉的悸动，一下就令她软了身体，若是从前，她早就乖巧闭眼，任凭男人施为。
但今天，她无法闭眼，抑着急促的呼吸，忍不住开口：“为什么让许明薇去公司？”
话一说完，她便后悔了。
悠然最忌讳别人的质问，特别是她。
果不其然，对方脸一沉，冷眼推开了她：“婚前我就说过，我的私事不许过问。”
跌倒在地，地板寒凉。
比起这，司年觉得悠然更凉，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
从十五岁到二十六岁，从暗恋到婚姻，她怕惹他嫌弃，当着他不敢说一个‘爱’字，却把爱他的事做尽……
即便这样，他依旧无动于衷。
司年收紧手爬起来，逼着自己不去想，今早自己离开后，他和许明薇待在休息室会做些什么。
此时此刻，她迫切需要一点维持婚姻的动力，想要他的认可：“当初结婚，你不是说过，婚姻存续期间只要我一个人吗？”
然而悠然什么都没说，他起身上楼，一个眼神也没有再给她。
没提她的生日，更没提离婚。
司年缓慢起身，环顾着偌大的客厅，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滋味。
只觉得冷。
又是一夜未眠。
清晨。
司年掐着点，披着微乱的长发来到阳台边，又一次目送悠然的车子远去。
他竟然也没有提离婚就走了，到底是怎么想的？
留在他身边越久，她反而越来越看不透悠然了……
站了很久，直到门铃声响起，司年才被拉回思绪。
她草草整理头发，下楼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他礼貌询问：“抱歉，请问这里是悠然先生的家吗？”
司年面露惑色：“你是？”
“司先生在我们店里订了枚戒指，老板让我今天送过来。”
说着，对方将手中的礼盒双手递来。
司年低头看去，心跳骤然一滞。
礼盒上贴着一张心形卡片，上面写明晃晃写着——明薇，MarryME！